龙渊从一只破布袋里翻翻捡捡，扔两条来，刚赢的。“既然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先用着吧，有总比没有方便。等会儿你再伪装，不然给那个什么竹公遇上，就是条蜈蚣也不够他砍的。”

女装大佬孔宣：“……”嗯，竹叶青砍得有理，应该顺手把他也割了。

“梅姑娘，啊——”杨六斤迷醉的神，连那半的泥巴都遮不住他一脸，仿佛想起自己最最隐秘好的艳遇，“要不是我赶巧中了投胎的签儿，又给那个狗日的奸商骗光积蓄，说不定现在能够坐在‘暗香馆’里远远看上她一，啧啧，时也命也——”

才能顺序投胎。”

那么竹叶青的死，究竟是什么人想杀它灭，还是故意将他放在冥界藏起来？

这人说话带着某个时期特有的市井义气和音，很可能是个资深老鬼。

这破桥底连个鬼都没有，杨六斤还是谨慎地张望了一圈才压低声音说，“那是三鬼王之一，竹公，本是条竹叶青，大毒蛇，最会玩些巫蛊毒虫之类的腌臜手段。”

杨六斤嘿嘿一笑，像是嘲笑他没见识，“级会馆！里什么都有，吃喝玩乐，还能投宿……我，

孔宣转跟龙渊对视一，心想不太妙，他们刚来这里就戒严，时间太巧。

无鬼千恩万谢，觉心都被治愈了。他用破布条绑好两条大，反正是临时用一，便一瘸一拐地起，捞着河床上的湿泥往脸上涂抹几。

“暗香馆是家夜总会？勾栏院？暗门？”龙渊假装很兴趣，又忌惮边小伴侣似的。

“两位恩公，小的无以为报，以后但凡用得着的地方，我杨六斤刀山火海、肝脑涂地！”

“大概是吧，我在这儿也没几十年，都是听说，据说鬼王们可都是千年老鬼。”杨六斤又禁不住卖自己知的，唾沫横飞，“那个娘兮兮的死基佬，除了会养几条毒虫哪还有什么大本事，要不是傍上了松公，他给梅姑娘提鞋都不，就一整天穿裙往男人趴的异装癖臭变态！”

妖鬼有别，妖是修炼丹的灵，人畜花木都有可能开智成妖，而鬼是活魂死后的阴，因此妖死了也可以为鬼。

倘若它自己有选择的权利，显然妖比鬼惬意自由很多。

据杨六斤说，这梅姑娘是整个冥府最艳的女，所有到地府一游的男鬼都梦想能够看她一。

孔宣抚了心，像是有后怕的模样，“谢天谢地，老杨你现在没事儿了，刚在集市那个太可怕了，看起来文文弱弱的……”

龙渊在他手心写了个“千”字，意思是竹叶青如果真的是千年鬼，那么大概在血璃珠事发后它便来了冥界，难怪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而且是不不，不大概是担心混来的什么人溜走，但是不呢？人界每天要死那么多个，输不来怕是要坏菜。

“松公和梅姑娘又是谁？”龙渊问，其实他对竹叶青依傍的那位松公更兴趣，但为了不引起猜疑只能一并问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意有所指地朝龙渊眨眨睛，显然他怀里那只大钱袋足够招摇，想必够换一张坐暗香馆的门票。

果然没认错人！BoBo萝莉一脸天真懵懂，“鬼王诶，那岂不是已经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