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终的时候，不屑过这玩意；临近终的时候，又觉得是种无形的恫吓。

过一年少一年的，过着心疼。

孔宣依然净，穿白衣，也依然讨厌湿。他一天冲两次澡，掉一摞浴巾，恨不得汗都用风机。

两厢拉锯的结果，是孔宣在家里大大小小的柜门、墙角旮旯、阁转角，都画上了——避尘符！！！

“还有你在我衬衫领里用笔画的那个什么驱尘避秽符，午开会不小心洒了咖啡让秘书送去洗，她还以为有竞争对手给我降，偷偷拉着龙汇研究半天，最终决定先不送去洗店，而是送到明光寺场法事去去祟……释不相指定要借机再敲一笔！”

龙渊不落忍地苦劝许多次，孔宣那边还是不松，脆连劳伯都挂上禁止的黑名单。

他当神鸟的时候没觉得有多方便，现在简直各种不方便，“还不快睡！想鸽明天的早会吗？”

孔宣觉得书里那句“从生之日起就在一天天走向死亡”简直是无差别威胁，太直白了，尤其是这一天天的累加起来捡了许多无法割舍握在手里，哪儿能时辰一到说放就放。

夜很深了，透过天青幔帐的光无比柔和，龙渊半眯着，疲懒的声线混着绵绵的鼻音，耳醇酒似的，“生日想怎么过？”

至此，他可能已经摸到了人的髓，也褪神的孤勇，由故生怖。

这符从前在孔雀明王手里是极好用的，而且是暗符，平时看不见，画上去之后方圆数十米都不染纤尘。如今没了法力加持，疗效肯定要大打折扣，但也不能说一儿用没有，那样殿会生气。

孔宣给压着后背，手脚乱划挣扎一通，认命地摊成海星。King-size的大床可惜了，利用率不足一半。

忍了一会儿龙渊的“牢”

“不想过，”孔宣拱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龙渊，贲张有力的心传来，真实又鲜活。

龙渊等着他自己打退堂鼓飙泪求饶，只是孔宣骨得很，打玉胎里带来那副又臭又又拧巴的坏脾气连脱胎换骨都洗不掉。

于是龙渊每天开柜门换衣服都能看到实木板侧那诡异的巨幅花纹，这要是给他二发现了，怕是能让和尚来他家念上半年经，日不用过了。

“你就不能起来把发？靠枕都湿了……”孔宣莫名有些烦躁，避诀是没有了的，凌空也抓不来风机，甚至连前这么个小畜生也打不过。

龙渊双臂一圈，接着两也盘上来，考拉似的抱住孔宣，“提前六小时就要为早餐焦虑的小可怜，咱还是请个阿姨过来收拾吧，你家务减，传去要被他们笑死了。劳动可不等于运动，你朋友圈那些养生毒鸡汤白转发的，自己都没仔细看？”

孔宣重新了个人，但领地意识半没减轻，仍然不许保姆帮佣到这间公寓里来，尤其是能趁人不在解锁来的带薪田螺姑娘。

每炖一次汤，他就怀念一次明王真火；每洗一篮衣服，他就怀念一次净化术；每整理一遍杂，他就怀念一次一键归位……

这小两百平的巢就只能靠他一个人持，饶是有各种先的家用电也并不轻松。

巾，将人小蛤/蟆似的叠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