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人就这么让人难过。

说这种话……居然都不脸红一的。

冷连天的大火和客栈的滔天大火，仿佛天天都在他心里燃烧着，焚心之痛。

两人坐到书案前，沈止没骨也似地趴到书案上，懒懒地眯着，过了会儿才歪过去看姜珩，才发觉姜珩一直盯着他，信函都还没拆开。

况且他也放不沈止。

“……”猝不及防被说了句“话”，沈止觉得背脊都蹿过麻意，连忙长了骨直起腰，见姜珩还是一脸冷淡，心中忍不住暗：姜珩的脸居然这么厚？

姜珩依旧直直地盯着他，语气淡淡的：“嗯，看不腻的。”

沈止轻轻了气，微笑着。

介于姜珩的脸太过正直肃冷，沈止心里腹诽了会儿，方才还有躁动的绮思随之灰飞烟灭。

沈止被自己的想法得鸡疙瘩都起来了，扬扬眉调侃：“殿一直这样盯着官看，若是看腻了，官可没地哭去。”

脑中无端冒了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的语气很平静，沈止却止不住地揪心，想了想，温声问：“姜珩，你为什么要回来？”

姜珩幽幽地盯着沈止，沉声：“我放不。”

自从沈止书房后，书案边就多了一张椅，同姜珩的挨着。

沈止忽然就发觉阿九并不是看起来那么老实的，贼机灵。

沈止一时摸不准姜珩说起这些沉痛往事是为何，他对这些几乎没什么印象，只能无声地安抚着他，神澄净又温柔。

沈止早就猜到了几分，犹豫一，伸手拍了拍姜珩的背。

这还是姜珩第一次主动说起自己母后的事，沈止的脸肃了肃，正要调整一不规矩的坐姿，又被姜珩了回去。

若是当年用昭王的份继续去琼州，天皇帝远，谁也妨不着他。反而回京后，须得步步为营，走错一步暴份，便是欺君之罪，若是有心人再推波助澜，后果不堪设想。

这椅阿九殷勤地抬过来的，沈止不知怎么说才好，姜珩却是很赞赏阿九，欣然给他涨了一倍俸禄。

沈止唔了声，想起前几日在那个宅里听到的话，琢磨了一，：“外封的两位殿也快回来了。”

他大可以在琼州韬光养晦。

可这样规规矩矩地坐着也不怎么舒适，他在椅上磨蹭了一，手肘靠到椅背上撑着脑袋，歪看着姜珩：“怎么还不拆信？”

姜珩将靠到他的肩上，声音有些闷闷的：

姜珩看他的绪不对，话锋一转，：“过两日就是中秋，也是陛的生辰。”

姜珩微微一挑眉，没回话，带着沈止走书房。神鬼没了几日的羽正静候着，见他们来了，弯弯腰递上一封密函，便退了。

姜珩看了一信函，低一边拆一边开：“我外公是皇商，杜家富可敌国。当初我母后封后时，国库空虚，北狄侵，有不少人都说这个后位是买来的。”

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姜珩：“她那个人，脾气确实有些暴烈，但是很。冷的火被扑灭后，里只剩一架焦黑的骨，她纵是想自我了断，也不会用这种法。”

我也很开心。”

姜珩继续用那种毫无波澜地语气：“沈止，我娘不是自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