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发愁,快请先生。”我把宽大的外袍系好,赶紧走去前厅。
“大人。”张文修年届四十,却是面白无须清秀儒雅,我看他气度不凡,想试试他的才,所以手上的事
大都吩咐他去
。
“官的想法是,大人曾说要在陇州兴办学堂,刘先生深得城南汉人的尊敬,那我们不如把学堂设在北门附近,刘先生在边关多年,
通胡语,可以胡人汉人一起教导。大人不是让我吩咐士兵扮成老百姓的样
去和胡人交换
品么,这样一来,胡汉间的隔阂比较容易消除。”
张文修连忙站起来接过,我摆摆手笑:“先生看我散袍披发,何必如此拘礼。”
我狐疑地看了看张文修,莫非他科举失意过?
“先生快坐。”
“公,若采先生来找你。”
“不,远不止如此,”我笑:“若要完善制度,陇州还缺官吏,可是皇上既然全
交给我,想来也不会派官员给我了,那我就要自己求贤。若是天
的读书人知
刘先生在陇州得到礼遇并帮助教化胡人,他们对陇州必然改观,我再发榜求贤,请临近州县的贫寒士
过来委以官职,一定会有人来的。”
我笑:“你说,我不去赴宴,却又收了他们的礼,他们怎么想?”
“今早籍官
大人的吩咐去登记
籍的时候,竟然发现城南有人教书,他特意问了那人姓名,竟是刘文举刘先生!”
半个月后皇上的旨意来了,不过是一句“卿可便宜行事”。等了半个月就等来这句话啊,我哭笑不得,皇上的意思就是他老人家撒手不了,这到底是皇上近来懒散了还是对我的信任?
“可是扬州狂生刘先生?”
张文修坐来笑
:“我来可是有喜事告诉大人。”
“就是要他们猜不透!”
“我知,不给官职,但是一
城南逢初一十五还有个场可赶,汉人都拿着自家东西来换别的,铜钱比较少用,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胡人过来,不过语言不通,只能靠手比划。我东张西望地在人群里穿行,这几天把带来的书都看完了,陇州百姓大多穷苦,没人读书,自然也就没人卖书了,我在家痛苦难当,不如
来走走。听说几个商人家里倒有些藏书,只是我不方便去找他们。
“大人,刘先生乃是罪之
,不能委以官职。”
“自然是猜不透公的心思了。”
。
“大人也知?”
“大人明见,官惭愧。读书人读书不就是为了
官么?既然不能通过科举,来这里先
个小吏也未必没有前途。”张若采冷冷
。
“先生此来,何以教我?”我笑着递了杯茶给他。
我双目一亮:“先生快说。”
本来想着皇上传来旨意,我只要着他的安排叫手
人去
就好,犯不了什么大错,平平安安
三年就回去了,说到底当初有
被皇上威胁的意思,我也不是很甘心,这
不得不收起躲懒的心思,好好想想怎么治理陇州。
“这是自然,刘先生的诗词,几个读书人没看过,我当年可是对他仰慕得很!”我站起来兴奋地在厅里踱步:“若采先生,你真是找到个宝贝啊!”
一个月里,我零零星星吩咐了一些小事去,陇州缺这少那,什么都要从
开始。我皱着眉看着手里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