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喜，勉力站起来走帐外喊：“快，快开城门。”

“嘿，大侄，你哭什么？”老鬼拍拍我的肩，笑：“阔阔向我讨教修仙长生之，还要封我国师呢，我骗他说回来拿成仙的法他才肯放我回来的。”

“公，都办好了。”

我一惊：“先生你……”

“明天一早如果他们真的退兵了，你立刻就走。”夏凌云听见我的话，冷冷。

“咦？客自远方来，湛想让骑兵送些年货过去。”

“公还要给他们送酒菜，现在他们吃吃喝喝可兴着呢。”小乙轻哼一声。

小乙皱眉：“我问了他们，说是阔阔对先生很是信服，要留他来。”

“跟先生一起城送酒菜的都回来了，唯独先生不见回来。”

“哈哈，那个李秀跟阔阔说我不过是个说书的，本仙长挥挥手，他就不能言语了。”老鬼抖抖袍袖，凑近我低声：“大侄，我送了阔阔一针，再过半个时辰他就动不了了，你看着办吧。”

吩咐人把角都装上尖刀，尾绑上一束草，看着他们都办妥后，我松了一气，靠在冰冷的城墙上，觉得空空的，呼也不顺畅起来。

夏凌云别过脸：“龙将军的嘱托，我会尽力办到。”

我一笑：“夏将军两天没合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今夜还要领兵作战呢。”

火，隐隐约约能听见他们的喧哗声。

“什么？”夏凌云惊讶地看着我。

“小，”老鬼拍拍小乙：“我来指给你看阔阔的帐篷是哪个，能不能抓住他，救你家公命，

“不行！”我挥手：“先生已经在敌营里，我绝对不能再让你去，而且容易打草惊蛇。现在还早，再等等。”

我一愣：“这是为何？”

“这个老鬼！”我着急起来。

“要不要我去接他回来？”

我动了动，后背一片寒意：“嗯，先生回来了没有？”

“骑兵伤亡比较小，不过最多也只有四五百了，”夏凌云快快说：“你这书生，又想什么？”

“你不会不知你的场，”夏凌云神复杂地看我一：“如果将来朝廷追究，我是陇州守将，由我来承担。”

“这样他们才会更相信我投降的诚意啊。”我淡淡笑。

我一惊：“怎么回事？”

城门开了一条，老鬼牵走来，我赶紧迎上去，哽咽：“先生……”

我后悔起来，李秀虽然认识老鬼，但是心里看不起这个说书人，多羞辱老鬼几句，不会太过在意，只要老鬼表现害怕，就可以让阔阔更加轻视我们。不知老鬼又耍什么花招，居然被阔阔留，他还想讲佛论化阔阔不成？我恨恨地想着，等这老鬼回来一定要骂他一顿。

小乙扶着我去营帐休息，原本有些心烦意乱，看见前的玉发温的光泽，我用指腹慢慢摩挲着，怔怔神。戌时末，城门上的一个士兵跑来喊：“老鬼先生回来！”

“将军，我们还有多少骑兵？”

我板起脸：“先生真是胡闹，那个李秀认识你，万一他抓住你的错儿，惹怒了阔阔怎么办？”

我心中一，动容：“将军本心只愿战死沙场，决计不肯投降的，湛怎么能害了将军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