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笑着应承：“公这么说当然好，前几天我爹打猎猎到些野味，正好拿来给公尝鲜。”

“公！”

“大侄，这两本书是我毕生心血，虽然我没收你弟，不过想来想去，此生所学总要有个传人，你资质最好，我也不舍近求远了。你自己用心钻研，我再教你一套家养生的导引术，以后你的，就得自己调理了。”老鬼笑眯眯扔了两本书

“怎么会呢，反正阔阔只能一辈囚犯了，至于草原上的事，百姓哪里有心思去？你看翠儿，”我指着窗外，翠儿正哼着小曲儿在菜地里摘菜，我笑：“翠儿，今天你不要回去了，请你爹来这里，大家一起喝酒守岁，好不好？”

“公，行得通吗？陇州百姓都恨阔阔，如果朝廷不杀他，还要扶持他的落，恐怕百姓会不满。”

我轻叹一声。

我摇摇：“不知。”

“小乙，夏将军是死得其所，朝廷会论功行赏，抚恤他的妻儿的。”我劝。

“不行，”我摇摇：“不能杀他。”

我和小乙给夏凌云上香，院里传来翠儿的笑声：“公快看，雪了。”

“我知，将军走之前是笑着的，我没有替他难过。可是夏将军是我师傅，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喝酒，我心里有些难受罢了。”小乙红了眶。

“可是，朝廷会怎么对公呢？”

我不能门，只在窗旁往外看了看，大片的雪花悠然地飘落来，落在新挂上去的红灯笼上，添了年味儿。

“是。”小乙笑起来。

“这是好兆，开以后，陇州还是会繁华起来的。”我披衣站在窗前，笑。

“小乙，如果阔阔死在乱军之中，也就罢了，既然抓住了他，也上报了朝廷，他的生死就不是我能决定的，要等朝廷定夺。而且依我本心，也不会在此刻杀他，阔阔的残逃回草原后，地盘被他兄长木合蚕得差不多了，草原上任何一个落坐大都是对朝廷不利的事，这个时候若是扶阔阔的儿统领落，再由朝廷给一些帮助，等他地位稳固之后，必然深恨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到时候朝廷只要控制得当，让草原各个落互相残杀，他们的力量都会维持在较弱的平，不足以对边关构成威胁。我已经把这些想法写成折呈给皇上了，想要阔阔落成为我们治理草原的傀儡，阔阔还不能死。”

“我爹知了，肯定兴的，”翠儿了手，走到廊，仰看我：“公，我嫂也来，好不好？她肚里怀着孩，可不敢放她一个人在家里。”

“如此，我要多谢老人家了，我也不小气，请他喝好酒。”

“杀了他给陇州的百姓和夏将军报仇！”

冬天还没有过，朝廷旨调我回京述职，我上书称病，磨磨蹭蹭捱到了天才发，老鬼却不愿意和我一起回京。

“公，那个阔阔还关在府衙的牢里。”小乙咬牙。

看翠儿又兴兴去活，我转向小乙柔声：“百姓是最善良的，翠儿的哥哥战死了，可是他们没有只记得仇恨，陇州的百姓，我相信大多是如此的。”

“都是一家人，当然好了。”

“是。”小乙把香在夏凌云灵位前。

“你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