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这些什么？我心中狐疑，只是躬应：“大人说的是。”

庆典结束后，龙非邪径自走了，我本来想叫他，想一想又算了。刚要走，听见有人叫我。

“老夫曾听闻，尚书将女儿许给江学士，江学士为何要拒绝？”文籍神深邃地看着我。

我苦笑一声。第一次痛恨起这个来。

“江学士。”

“江学士，你对今日发生之事，有何看法？”

我和文籍并肩走着，周围的官员看见我们，都带疑惑。我平日只和几个同年的官员相熟，论及朝中有资历威望的大臣，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我心中苦笑，大概要有人疑心我倾向文大人这边了吧。

文籍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不错，老夫虽不喜龙将军的为人，年轻气盛，却想不到今日这种况，只有龙将军敢于直言，思虑周全，老夫也不禁汗颜。若是龙将军能在心上多磨练一些，可成国之石。”

呆呆望着案上的参汤，轻叹一声，正要端起来，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娄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龙将军府上的家福伯来了。”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大志向，文不能安，武不能定国，只想逍遥地过日。可是不能睁睁看着龙非邪和世成勾心斗角，若论权谋，龙非邪远远不及那只老狐狸。可是我答应了先帝，终此一生不为龙非邪谋划策。那么倾向文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要他全心全意信我就难了，更何况文籍是个有些古板的读书人，对我的那些小计谋，恐怕只会嗤之以鼻。

我心中苦笑，躬：“这却是我自己的原因，与大人无关。若是将来文大人有何相询，或是有事差遣，官自会尽力。”

文籍抓住我的手腕，抚着胡须，笑：“江学士不要觉得老夫唐突，且边走边聊如何？”

“官受教，官虽蒙昧无能尸位素餐，也不敢有害公义。”我深深一揖。

我赶忙

“如此，本官也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世上外表恭谦心奸诈之人太多了，江学士倒是少有的叫人看不透。”

“是。”

“对了，听闻江学士和龙将军手足深，江学士若有心，可多多劝导龙将军，免得将来龙将军行差踏错，朝廷失了栋梁，还要生乱来。”

这个答案不满意。

文籍深深看了我一。走到门，两人又随寒暄了几句，别离去。

“这……龙将军的确无礼了些，但还是在为朝廷着想。”我低。

辞官离去最好，先帝不在了，没人会不许。可惜现在心里有了牵挂。更何况，小乙和琮儿都有大志向，如果拉着他们跟我隐居山林，就算他们肯，我也不忍心。如果我能给他们创一个太平盛世，让他们能够安心地实现抱负，也就无牵无挂了。

我回过一看，是文籍文大人，赶紧一揖：“文大人。”

我背上了一阵冷汗，一揖：“学生谨记。”

我苦笑一声。

这几天总是在心里衡量得失，思前想后，还是要向文籍示好，大不了多费些心思获取他的信任，真怕自己撑不去。

“希望江大人当真是心光明之人，你我受朝廷俸禄，不要只想着明哲保，更不要助纣为才好。”文籍神复杂地看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