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让人毁了杜熙的。果然杜祭酒听说之后,脸se都黑了,他直接找上了老夫人,毫不客气的表示杜家绝对不会纳了常娘zi。
一直以来杜祭酒对老夫人的态度都很不错,使得老夫人几乎有一种错觉,那便是她在京都杜府也能像在云城杜府一样呼风唤雨。可她错估了一件事,即便杜祭酒的父亲说要报答二房,却也没说过要将五房的前程搭jin去,杜祭酒自认收留二房一家已是仁至义尽,若是二房想要毁了杜熙,那么抱歉,他也能够翻脸不认人。
老夫人第一次见到杜祭酒如此qiangying的态度,心里自然有些发怵,可又觉着被抹了脸面,便yingting着一kou气和杜祭酒争辩。
他二人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杜老爷zi,杜老爷zi将来龙去脉听了一遍后,自然面有愧se,杜祭酒走了之后,他气冲冲地对着老妻吼dao:“五房收留我们已是大恩,可你竟要恩将仇报,zuo人怎么可以如此忘恩负义,我的一张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我哪里恩将仇报了?!”杜老夫人不甘示弱的吼着。
“你将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sai给杜熙,这还不叫恩将仇报?哪一个报恩的人是将一个丫鬟送给人家儿zi当贵妾的?!你这是抬举丫鬟还是看轻了人家儿zi?!”杜老爷zi气得脸红脖zicu,他老早就觉着常娘zi这丫tou轻浮不安份,迟早惹chu事儿来,这不,竟敢妄想攀上杜熙。
“什么上不得台面?!常jie儿是我的外孙女,这样的shen份难daopei不上杜熙么?”老夫人最听不得人家提起什么shen份家世的,那简直是拿把刀在戳她的心肺zi。
“你有什么shen份?常娘zishen为你的外孙女又有多gao贵?如今五房可是从三品的京官,就是杜熙都是从四品xia的国zi监司业,他的夫人更是荣亲国公的嫡女,当今皇后娘娘的妹妹,这样的人家如何会要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当贵妾?常娘zi就是给人当丫鬟人家都不要!”杜老爷zi不客气的说dao。
夫妻两个吵得凶,却不知dao常娘zi站在外tou,将二人的对话全听了jin去。她没想到,杜郎君那个yangao于ding的夫人,竟然有如此显赫的shen世,生平第一次,她对于自己的shen份gan到自卑。以往在云城仗着背后有杜家,便自以为gao人一等,如今才知dao,她在京都人yan中竟是如此卑微可笑。
且杜老爷zi的话毫不留qing,戳穿了她平日的伪装,她总安wei自己,自己是为了孝心所以才甘愿服侍老夫人,可当旁人真的将她视为丫鬟时,她的心里便涌起一gu不甘。而且从杜老爷zi话中可以知dao,老夫人往日总将她自己说得多么厉害,可事实上到了京都,没有人会买她的帐,一个云城地方chu来的老夫人,谁会将她放在yan里?
所以才有老爷zi那一句:常娘zishen为你的外孙女又有多gao贵?
常娘ziyan神晦涩的瞪着老夫人所在的正房,想起方才杜祭酒那番暗示的话,她的心里着实委屈又愤恨,她抹了抹yan睛,将浮上yan眶的泪珠抹掉,转shen向着杜熙的书房而去。她想去问问,杜熙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想法。
来到书房前,常娘zi从窗kou瞥见里tou杜熙正和磨墨的丫鬟调笑着,常娘zi见杜熙连对待一个xia人都如此和蔼可亲,可偏偏对自己冷漠如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