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话怎么听都不像真的。

“大屠杀的光环！”

“我有一次帮人去7区送货，有人指给我看，说那个人是白林。”夏天说，“离得很远，不过他在7区很有名……”

“和群兄弟打台球。”夏天说。

“你来自N区，必须和他扯上关系。”对方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想和大屠杀扯上关系，你在这方面简直是有天然优势。”

夏天有种觉，如果是普通的小明星，这人大概会大发脾气，但他是个从杀戮秀上来的，人们跟他说话时天然就会比较谨慎。

怕夏天编不来，他们还列了几个版本给他参考。

“什么？”夏天说。

“他看上去……”夏天想了一会儿，目光越过冰冷的光线，去看那遥远时光中黑暗的城。

他说：“很开心。”

只是远远看了一，没看清样，现在回忆起来，很开心的那个可能是他自己。

“特别是的播，而且最近以大屠杀为主题的游戏要推了。”他继续朝他说，“你必须要有这个。”

对面的人说：“那些开心的时光一去不

“他在什么？”何遇说。

何遇很期待的样前倾，夏天有一会儿没吭声，她鼓励：“然后呢？”

因为那个总是兴兴的女孩儿，因为她的笑容，那时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夏天最开心和无忧的时光。

“他看上去是什么样的？”

“但我不认识！”

“那就编一个！”

“我见过他一次。”他低声说。

说。

“我还是自己编吧。”他巴巴地说。

夏天瞪着他，他也瞪着夏天。

何遇拧起眉，总策划心烦地挥手叫停，朝他说：“你没看采访大纲吗，你要说你认识他！”

夏天看着他，这人的表异常严肃，看上去是个习惯命令别人的人。

夏天看了一，觉得这就是在编。有的比简直比还扯。

“听着，娱乐圈更新换代非常快，一年一个代沟，三年就是一个时代。那些创意和明星一过了时，就跟碾过的碎渣一样到都是，没有任何意义。除了N区大屠杀。”总策划耐着说，“这是一个常青题材，而白林就是站在上城娱乐圈层的人。”

他又抬看对面的人，王牌策划神定――何遇在争分夺秒地刷手机――看来他是非得跟白林有啥交集不可了。

夏天惊悚地听着。

他把那一堆资料还回去，一群人又准备了两分钟，再次开始采访。

对面的人不停地问问题，像是想把一切伤和其中腐败的血肉挖来展示，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很冷淡，不给这些人提供一乐趣――就像白敬安那样――可他本就不行。

他知灾难早晚会到来的，这是生活教给他的经验――虽然那时他还是个孩，但你不用长大就能明白这些事――而那个时候，他还是幼稚地相信一切都会好好的，什么坏事也不会发生。

夏天不确定自己的话为什么让这群人一副沸腾起来的样，他的确曾经远远见过那位传说中的领袖一次――那会儿，也就是年轻人里特别能折腾的那个而已。

他坐在沙发上，灯光亮得叫人眩晕，所有那些血腥和残酷的事在这里都化为了光，笼罩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