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无赖，婶婶可不会再无赖xia去了。再说了，婶婶可是当老师的，跟你叔叔那个迷信的怎么能一样，那不是拉低我文化shui平么，你说是不是！”

乔霁忍俊不禁：“是、是。”

婶婶也跟着笑了起来。

许多年的隔阂、陌生、畏惧和审视仍然横亘在他们之间，不是一时半会解决得了的，但也有许多东西，在这除夕夜的相视一笑里，不知不觉消rong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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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特地zuo了不少乔霁ai吃的菜，只不过她没想到，乔霁自己zuo起菜来也是行云liushui，动作娴熟老练，一看就是常xia厨的人。她看着乔霁，忍不住红着yangan慨：“小霁，好孩zi……真是好孩zi。”

客厅里大声放着chun节联huan晚会，窗外有焰火不断升空，伴着轰轰的啸声，乔霁没大听清，扭过tou来问：“您说什么？”

“我说，小霁，明年也来婶婶这过年吧！”婶婶提gao了声音。

乔霁这回听清了，笑得yan睛微弯：“好啊。”

re腾腾、se香味俱全的菜上了桌，乔霁把手机放到一边，一边吃饭，一边和婶婶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chun晚。乔霁对chun晚的记忆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了，chu国以后就没看过，去年刚回国时，也因为没有这个意识，一个人打打游戏、蒙tou一觉就渡过了除夕。

现在放的是chun晚的歌舞类节目，一群在乔霁印象里是演员的人，正其乐rongrong地拿着话筒唱起了大合唱，乔霁看了会儿，忍不住吐槽：“一看就是假唱，那边那个人的kou型都没对准。”

婶婶跟着看，乐了：“可不是，歌词都放到‘吉祥如意’了，他嘴还张那么大！”

乔霁说：“他是不是反应慢半拍，现在唱到‘鲜花’了，他嘴巴怎么又闭上了。”

婶婶笑得直拭yan角的泪：“这小伙zi长得这么帅，是演员吧，我看过他的电视剧，演一个一直穿白衣服的神仙。”

“现在怎么都让演员来唱歌了，让他们表演小品不行吗？”乔霁无语。

“没办法，现在搞音乐的都不怎么景气。”婶婶dao，“你叔叔原来的生意就和实ti音乐有关，但前两年就说要赔钱了，gan1不xia去，他基本全给转让了――”话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一顿，问乔霁：“小霁，你现在，就是在网上唱歌吗？”

乔霁愣了愣，想到自己之前和她在电话里聊过彼此的近况，diantou：“嗯，我主要就录歌发在网上、给粉丝直播什么的。”

“在网上，天天也不chu屋，能挣着钱吗？”

“要是特别厉害的那种能挣到。”――就像千叙那种，随便唱个游戏主题曲都能上五位数――乔霁摸了摸脸，笑得不太好意思，“不过我现在还不行，直播那dian钱还不够我吃饭的，就是在家里坐吃山空。”

“那你、有没有想过chu去上班？”

“……啊？”

“就是跟你商量一xia。”婶婶放xia了筷zi，神se柔和地看着他，“我是觉得，一直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婶婶不是说你什么，你叔叔给你的也就是你的，你随便花――就是gan觉，人天天闷在家里，不和社会接chu2，容易憋着，也对自己的心理健康不好……你觉得呢？”

乔霁也跟着放xia了筷zi，郑重dao：“您说得对。我是刚回国那会儿不知daogan1什么，正好被朋友拉jin圈zi，gan觉很新鲜，就一直泡xia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