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银珠一样的主意,冲jin许四娘的房里,才发现值钱的东西早就飞了。
“银珠那贱蹄zi,早就打好主意了。”其他丫鬟跺跺脚,深恨自己晚了一步。
不过至少银珠还zuo了件好事,她竟然翻chu了所有人的卖shen契,全bu丢在桌上,几个识字的丫鬟帮着把卖shen契都还给大家。
最后众人觉得聊胜于无,许四娘房里剩xia来的东西,也比xia人们往常用的好,因此众人你抢我夺的把许四娘的房里整个都搬空了。
xia人们搬空许四娘房里不算,还把整个院zi可以拿的都拿走了。
厨房里的shi材也被瓜分一空,然后整个院zi的xia人顿时作鸟兽散,全跑了个一gan1二净,只丢xia一个灵堂,孤零零的没人理会。
许四娘的院zi大门敞开着,周围几hu人家和路过的人都觉得奇怪,有人好奇地探tou看了看,里面安安静静的,一dian儿声音都没有。
几个人惊觉不对,大着胆zi往里面走了几步,就看见前面不远chu1的大厅,似乎挂着白幡。
大家顿时你看我我看你的,赶忙走近了一看,赫然发现是许四娘的灵堂。
“这……”其中一人惊讶的都不知dao该说什么了。
另外有几人四chu1查看,过了一会儿后回来,开kou说dao:“整个院zi里都没人了,我看四chu1乱得很,可能是xia人见她走了,便都离开了。”
“嗯,我看其中一间房应该是她住的,里tou更乱,能拆的都给拆了,要不是几样家ju太大、太重,只怕都被人给搬了。”
“他们就丢着灵堂不guan么?”有人不赞同地说dao。
“怎么guan?夫人的银钱都被卷走了,再说夫人走了,谁还拿夫人当回事呢?”这时一dao苍老的嗓音从角落传chu来。
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是守门的老touzi。
守门的老touzi坐在角落里,淡淡地说dao:“银珠那丫tou没良心,夫人一过shen她就打定主意要走了,趁着晚上没人发现,卷了夫人的银钱就跑了。”
几个人一听,也不知dao该说什么。
“不过也不怪银珠,夫人生前对他们也不好,自然不能奢望死后他们会对夫人好。”老touzi叹了一kou气。
“那你怎么还守着呢?”有人问dao。
“老touzi我没地方可去,夫人生前救过我,我也没多少年好活了,守着一天是一天罢。”老touzi抹了抹脸说dao。
众人见状也就不再多说,退chu了许四娘的院zi。
或许是老天垂怜守门的老touzi,许四娘这间院zi的地契和房契并没有被银珠卷走。
因此老touzi得以一直守着这个空无一人的院zi,直到他几年后因病去世。……
许四娘的自缢并没有在桐城掀起什么shui花,甚至很多人都是很久以后,才知dao住在那个院zi里的许夫人不在了。
穆祈和白衡也没有特意打听许四娘的消息,因此等到他们听说许四娘自尽shen亡后,许四娘已经xia葬一个多月了。
许四娘xia葬时gen本没有什么葬礼,不过是老touzi凑了凑钱,替她简单办了一xia。
幸好银珠当时还张罗了一kou不错的棺材,不然老touzi也无计可施。
得知许四娘自尽后,穆祈一时间没有了言语。
他说不chu心里的gan觉,有畅快、有gao兴、有怅然还有些遗憾。
可是这些都抵不过他生母一条活生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