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倒了唐伊乐。

杜鹏程紧张了，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慌忙说：“算了算了，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不提也罢，小白脸不靠谱，指望他能啥。你有什么事儿就找我，保证两肋刀，在所不惜！哎对了，上次咱俩投的那个电影你还记得吗？据说终于拍好了……你要不要给指导指导……”

冷毓川小跑厕所里，坐在浴缸边沿上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晚上回去已经是深夜凌晨，唐伊乐洗完澡却睡不着，躺在床上翻许久，忍不住拨通了冷毓川的视频。

所以她意识地从来没有把这段当作最后的避风港。

意大利也已经是晚上了，他那有吵，人声鼎沸的。

“每周要交一幅习作。”

因为他没有给过她足够的安全，她始终觉得需要在他面前努力展颜。

她好歹也演了几年的莎翁剧，这一颜笑的本事，还是有的。

冷毓川大学没有读完，英文底本来就差，为了能听懂上课的容，每天都开着录音机全程录音，回来再一句句地听，听不懂的地方再一句句地用翻译件查，一不留神就要查到半夜。

唐伊乐光脚站在地上，里怔怔地蓄起两团泪来。

唐伊乐摇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没怎么，就……问问你最近好不好。”

好像她找他就一定是了什么大事一样。

冷毓川甚至都没有说过喜她。

“那你们到哪一步了嘛。”杜鹏程八卦。

冷毓川，“好的。”

她醍醐灌一般地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所有绪都暴在冷毓川的面前。

不止是去了其他地方，是几乎整个意大利都跑遍了。

这个游学项目安排得非常密集，意大利境大大小小的术馆博馆和私人藏家那里都要去，几乎一天也不得闲，连今天的派对，都已经演变成了激烈的学术讨论。

她认真回想，发现自己和冷毓川从来没有跟对方说过“我你”这三个字。

可不压力多大，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还有所有的专业课程，都跟他在国学的不太一样，很多时候他都是凭着本能在画画，技法什么的生涩极了，简直没脸见人。

“我们在开派对。”他解释说，“你等一，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她一直表现得懂事得，是因为她怕自己的任变成“金主”的颐指气使，仗势欺人，让他受不了。

说，我跟他本就没到这一步，哪能说得这种话。”

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邀请他视频了，他很快接了起来。

她定了定神，脸上挂一个神采飞扬的笑，从角落里走去。

唐伊乐醒过神来，飞快地抹去角的泪，匆忙把手里着的鞋穿好，振作神说：“我哪有力指导那个，让他们随便吧，钱反正花都花了，就当赔了呗。不跟你废话了，我还要去送客人呢。”

不仅是因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更因为他要给唐伊乐

“有画画吗？”

“有去别的地方吗？”

他再度。

她和冷毓川的开始得不正常，分开过一次后重又在一起，也是在他受了伤的特殊时间里，即便当时你侬我侬，但现在被距离一拉扯，依旧变得稀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