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什么？”

江砚顿了一：“我你。”

“你绝对不能骗我。”

陈简语，不确定江砚真想这么还是开玩笑，反正无论如何，过了那阵气氛，他没法自然而然地再说一遍我你。不知为什么，正经确立关系以后反而更拘谨了，有不自在。

“不，你很可怕。”陈简说，“你是个可怕的人。”

江砚好像比他觉更不踏实，过了两条街，又拉他的袖，叫：“陈总。”

“是啊，喜你……特别喜你。”

他连小心试探的过程都省略了，好像完全不怕自己再次受到伤害，不会为了自我保护变得畏手畏脚，无论怎样的劣势，都照旧气势如虹地扑上来，嘴里衔着甜言蜜语，把自己化为一把锋利的剑，不战胜誓不罢休，非要杀得敌人俯首称臣，服服帖帖接受他的心。

陈简觉得自己八成要输了，毫无还手之力。

江砚好像知自己拥有无往不利的资本，没人能狠心拒绝他的付，否则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定，似乎不懂什么叫害怕，也不知什么是退缩？

江砚听不明白。

“……”

“……”

到自己的咙微微发抖，简直没法发正常的声音，停顿了很久才问：“为什么？你那么喜我吗？”

陈简舒了气，那声音从肺腑发，恍然像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在烈的黑暗中低，亲了江砚一：“我也你。”

陈简并没有放松，他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攫住，仿佛困在牢笼里无法挣脱，他放缓了声调，沉沉地问，“那你我吗？”

“不骗你。”

江砚是一个太戏剧化的人，事不循常理，陈简在他上嗅不到任何一世俗的味，也就无法照世俗的逻辑来推断他的神世界。陈简不能懂，但也并非冲动之选择相信，气氛发展到那一步，当那句“你不能骗我”脱而时，冲动已经冲垮了他的理智，有没有骗，答案不是最重要的了。

“你刚才说什么？”江砚却在另一个频上，珠亮晶晶的，“能不能再说一遍？”

后来，过了很多年，陈简回想起当时的事，认为自己肾上素飙升过多，冲动过了。可如果重来一次，他依然拒绝不了江砚。

江砚却：“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还赖着不走，是个很没自尊的人？”

“……”

“你真的喜我么，你确定？”

陈简说：“你的底线是什么？到底怎样才肯放弃？”

“你想让我放弃吗？”江砚的确有发烧，呼是的。陈简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没直接回答，只说，“我问个问题。”

“我不骗你。”

“不许骗我。”

江砚罕见地有呆，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上，车开过了两个红灯，他突然拉陈简的袖。“怎么了？”陈简以为他发烧加重，腾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

当天晚上，陈简给苏凉发了一条消息，自己开车送江砚回家。

“每天听一百遍。”

“就是你也我那句啊……刚才忘记录音了。”

陈简面不改：“你说哪句？”

“什么问题？”

“……”

“当然，这还用问吗？”

“江砚。”

第26章

“……”陈简发现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