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错觉,他从来没有看透过江砚。这个人一次次把他的信任推到悬崖边,即将崩塌之前,再用谎言来拯救。
事到如今,这已经无关谎言的严重xing,无关江砚犯了多大的错,重要的是,江砚又骗他了,竟然不意外。
为什么就不能坦诚?即使他说,过去的一切只要坦白他就全都不计较,这样都不肯说,江砚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心?
陈简在回来的路上,一度gan到心灰意冷,每往前走一步都想立刻调tou,把车随便开向任何一个地方,再也不来见江砚了,算了吧。可真正喜huan一个人时死心总是困难,不论他zuo了什么,心里还是忍不住为他辩解――也许江太太说的是假的,也许他真的有苦衷呢?
“你不解释么?”
陈简吃不xia去,放xia筷zi,chouchu张纸巾ca了ca手指,“这次怎么说,嗯?”
“……”
大概真的慌了,江砚的表qing简直可以用呆滞来形容。陈简静静地看他,平静的yan神之xia暗藏雷霆万钧,好像一把锋利的刀架在他颈上,让他不敢开kou,却不得不开kou。
“我、我不是故意……”江砚平时伶牙俐齿花言巧语,突然变成个结巴,不敢跟陈简对视,小声地说,“我是分手了,很久以前就分手了。”
凭神qing和语气判断,这几句的可信度也并不gao。
“真的?你再说一遍。”
“是真的,已经分了,ganqing上……已经分了,没有任何牵扯。”
“……”
陈简不给反应,江砚唯恐他不信,还要再说,陈简突然笑了:“什么意思,什么叫‘ganqing上已经分了’?”
“就是――”
“我知dao了。”陈简打断他,“意思是如果我没离婚,今天我们坐在这里,我就可以对你说这句,我和顾青蓝在ganqing上已经分手了,没有任何牵扯,对么?”
“……”江砚xia意识思考了一xia,忐忑dao,“不、不一样吧。”
“哪里不一样?”陈简猛地站起来,一把扯掉桌布,哗啦一声,桌上的餐ju和饭菜扫了一地,可完全不足以发xie怒火,他dao,“既然不ai他了,为什么不好好分手不解除婚约?解决不了就不要chu来和别人谈恋ai!你知不知dao什么叫――”
说到这,他突然卡住,皱起眉,用力踹了一脚桌zi,气愤dao,“我看你gen本没想对我负责,不在乎我的心qing!我跟你的前男友们真是一dian区别都没有!你他妈就是说的好听,到tou来有一句真话吗,嗯?玩我很开心?”
陈简气急攻心,已经不理智了,不知dao自己在说什么。江砚比他还不如,好像已经丧失说话的能力,只一脸失措,怔怔地看他。
“江砚。”陈简说,“无论如何,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
“不知dao怎么说?那好,我来问,你答就好。第一,他是你未婚夫,不是你前男友,你妈妈没骗我,对不对?”
江砚张了张kou,想说是未婚夫,也是前男友,的确分手了,可这两个shen份本shen是矛盾的,再怎样狡辩也无济于事,陈简只会更生气。只好diantou,说“对”。
他终于承认了,不是陈简心里真正想要的答案,可事实如此,陈简gan到无力:“你还喜huan他吗?”
“不喜huan。”
“那我呢,喜huan我吗?”
“当然。”江砚低着tou,脸se很白,yan神竟然有dian委屈,嗓音轻轻地说,“喜huan你。”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