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报应，就把你的杀孽报应在我上，你已经够命苦了。”

狼主一言不发地由著他牵上岸去，等少年手脚利落地帮他了，又系上衣袍，才伸手，在那红的脸颊上摸了摸：“你不明白我为何会变成这样，但若是你风狼时，我便像姜腾那样待你，说不定你就会成为第二个我。”

狼主腾地回了手去，皱了皱眉：“胡说什麽，我不过是打个比方，你那时不过是个小屁孩，我还起不了那种心思。”

离鸿在里轻轻抓了他的手：“泡了这麽久，我扶你去吧。”

“那笛是你极珍贵的东西，我定会好好保，这个，也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离鸿摸著他锁骨间那个小小银鱼，有些羞赧地笑了笑，“好像有些寒酸。”

狼主怔怔摸了摸那犹带著几丝少年温的小鱼，并不问来历，只轻轻：“多谢你。”

离鸿被他抚著面颊，稍稍一怔，随即红了脸：“难说……你当时就对我……”

离鸿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他抓著狼主的肩膀，又：“既然一开始你是因为我们世相似而另相待，那後来呢，”他咬了咬唇，“我一直以为你不大喜我，可看你刚刚的样，好像喜我很久了。”

“啊？”离鸿挠了挠，“那天好像没什麽特别的啊，我只是背了段诀给你听。”

少年这番话有些古板无趣，却听得狼主一火气也没有了，他看著离鸿慢慢浮起掌印的半边脸，微微些悔意来。

“不，那是个杀我的绝好机会，而你竟没有动手。我瞧你手已上腰间刀柄，却又放了来，为何不趁机杀了我，夺取狼主之位呢？”狼主摇，“我那时以为你不过是胆小怯懦，可细细想来，却又并非如此。你救了朔北堂，救了南柯，救了叶荣，救了一群名门正派的蠢货。我原想，你这种人，决不能留在风狼，更不能留在我边。”

狼主这番话，有些刻意掩饰心迹，而离鸿已听了一二：“我明白，你瞧见那时的我，就好像瞧见了当年的自己，你一心一意护著我不受风狼中半腥风血雨的荼毒，正是因为你想知若是当年的自己没经历那些，又会如何。那笛是你父亲的，你送给我，是想让你父亲在天之灵看著我好端端地成长，而不是看著你活在那无边无尽的痛苦里，是不是？”

离鸿吃了一惊，瞪大睛瞧著他。

他说一句，狼主的脸便苍白一分，到最後，只掩住脸没了声息，过了片刻，忽觉脖颈一凉，像是被挂上了什麽东西。

离鸿却认真地：“你若不是中意我，为什麽不把我送到河西堂去，又为什麽把那杆笛给我呢？”

离鸿猛地想起在他面前奏过为云弘所作之曲，顿时尴尬了起来，暗暗，他那时怕是已经醋上了。

狼主却继续：“我命你去查骆罕，原以为那里诸多争斗，定会

他的气有些懵懂而天真，听著让人发不火来，狼主轻叹了气，低低：“那日我被骆罕献上的逍遥笈得走火，你闯了来。”

狼主有些窘迫地低：“只是觉得你我经历有些相似，那笛在我边横竖也没用，看你如何置罢了。我还想著若是你坏或者丢弃了它，就当是我多此一举，没想到……你倒是惜得很，还编了思念心上人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