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笙神一僵，冷冷看向他，一言不发。

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赤焰外的树林，离鸿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才寻回了意识，他像是梦似的看了边的人一，喃喃：“我知没有什么佛骨舍利。”

“离鸿……是你么？”

“我想赌一把，用命来赌，”离鸿扯动嘴角，而后连连咳嗽，带好几血沫，“赌你会不会原谅我。”

他伸手抓住了年轻人的胳膊，手心里受到温的脉动后才意识到，想要一同死去的念是多么荒唐，他怎能允许这人死在自己前。

赤焰，在月光和夜的交映显得格外鬼魅异常，在距离还有两里的地方，湿的瘴气便已弥漫得相当郁，四周有说不清的腐臭，其源大多是来自地上那些倒毙的动尸首。凤笙独自一人举着火把，缓缓向前走去，草鞋踏在地上咯吱作响，走过一半腐烂的野时，他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脚步向前一个趔趄，火把脱手而，到了地上，半明半灭的火光过树影参差的夜晚，而后便有些熄灭。

如晦脸愈发苍白：“师兄说得对，他确实不该留在此，”他面颊动了片刻，“可是师兄素来慈悲为怀，为何会指别人去送死。”

红尘多苦，与其再踏俗世，面对种种纷争，不如在这瘴气弥漫的夜晚一同死去……

一旁看得分明，他那种人，不该留在我们佛门禁地。”

那年轻人的武功很好，可是武功再好，也逃不了这些雾瘴之毒，他若当真午后便了赤焰，到现在只能是一冰冷的尸了。凤笙的嘴唇有些颤抖，那毒雾丝丝缕缕地钻了他的鼻腔，勒住了他的脖。

大和尚面上丝毫不见愧，朗声：“我听那人声声唤你阿笙，应当是你的旧识，只是师弟既已皈依佛门，便只当记得自己法号，把前尘俗事都忘却才是。”

年轻人来到了他的面前，脸似乎因为毒气浸淫，变得发青，上到是血痕，不知是蛇血还是他自己的血，他太多瘴气，到现在几乎说不话来了，嘶哑地：“我找不到……”

如晦低低苦笑：“不错，我俗家姓名叫凤笙，那人确实是我的旧识。我原以为半生所历如烟云过，往后能在空门中顿悟，慢慢化解罪业，可谁料一见了他，这清修之心便都毁了。”

凤笙微微皱眉，着恶涌动的腔问：“那你为何……”

看那泪从年轻人沾满血污的面颊上坠落，凤笙无

凤笙勉站了起来：“本没有什么佛骨舍利。”

就在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的时候，即将熄灭的火把映了一个模糊的影。那影带着重的血腥味，摇摇晃晃向他走来，在离他还有几步远的地方突然跪了来：“阿笙……”

“阿笙……”离鸿毫无征兆地哽咽声，“是我有错在先，你尽可打我骂我，便是将我杀了，我也甘心，只是别不认我。”

第八十六章

离鸿却不以为意，继续：“若是你不肯原谅，我就以这赤焰埋骨之地也不错，”他抬起，一双漆黑眸在月格外清晰，“我的命是你的，你若不要，我还留着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