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翟额汗来：“末将……末将……”

暮降临后的西州城，仍笼着一灼的烟硝气息，守城士卒们懒懒散散地站在城，着长戟看着城外的焦土发呆。在略远些的角楼上，守城校尉正和参将们低声交谈着。

他边的副尉仿佛憋了许久，此时才拉了他衣袖低声：“方才在城上我连连使，怎么你都没瞧见，那位大将军的名讳刚一报，后面守城的士卒们可是一起变了脸。”

副尉颇为无奈地瞥了他一：“校

“毒烟？莫非是当初苏漓用过的东西？”

“当初苏漓让你看那些东西的时候，交代过什么你忘了么？”

尹翟低沉：“为保确切，大约需要十日。”

尹翟顿了片刻，仿佛醍醐灌：“火……”

“需要几日能查明？”

百里霂摆了摆手：“你起来吧，”他看起来有些无奈，“现在追究也晚了些，只怪我当初一心看中你阵前勇武，临危不乱的资质，却疏忽了兵法谋略。”

“这个新来的元帅究竟是什么人，尹将军对他毕恭毕敬不说，他还一面也不给，”校尉连声嘀咕，“我记得朝中的大将军就那几个人，可没有姓百里的啊。”

他话音未落，尹翟已厉声喝：“住！将军在说话的时候岂有你们嘴的份！”说完又面向百里霂，“是末将疏于教，请将军责罚。”

尹翟立刻答：“自从伽摩新王上位，短短数年召集了一批能人改造国中军械，其中最厉害的自然是那些火，断金裂石，震慑力十足。而且还在其中加了毒烟弹，这一路打过来，几乎是寸草不生。”

百里霂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就十日，这几天暂且闭门拒战。”

他当着众人这样不留面的教训自然惹得尹翟嫡系卒的不满，一名校尉忍不住走上前：“禀报元帅，敌我实力悬殊太过，尹将军纵使有三六臂也不一定敌得过，怎么能把罪责全推到他一个人上去？”

百里霂斜觑他一：“自然不会让你们闲着，去把城中的锣鼓都搜罗来。”

初究竟跟我学过什么，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

百里霂缓缓：“伽摩人一定不会把这些不能见明火的东西随意放在军营，你可知他们把火藏在哪里么？”

“既然是军备，定在城外，末将这就派斥候查探。”

尹翟领兵多年，对于兵法中的虚实布置也有些心得，但在百里霂面前自然不敢多言，只恭敬地低着：“请将军赐教。”

百里霂挽起衣袖，仰看了一西州前的战场，问：“你与敌军交战这么久，他们最让人棘手的是什么？”

“末将猜测，很可能是当初交战时苏军师制的那毒烟太过惊人，所以伽摩人苦苦钻研，造了个差不多的东西转对付我们。”

一旁校尉忙问：“请教元帅，那这几天各营要什么？”

“这东西着实厉害，也难怪你们被打得折兵损将，不过，”百里霂话锋一转，“谁让你们去正面交锋了，你就不先想想怎么对付他们的火弹和毒烟？”

“哦？”年轻的校尉诧异的看着他，又看向众人，“你们都认识那个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