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拉停，只觉天昏地暗有一惊雷劈在，三魂七魄都被震得了窍。

“你若要走，我不留你。”关维没有回，当初他邀燕飞羽同到辽国，并未想到三人会有这种复杂的关系。现在他与楚齐定了，就该与燕飞羽彻底了断，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燕能就此放弃，定会有更满的姻缘等著他，也免得他将心思浪费在自己上。

“关维！我从小就喜你，你竟然一都不顾？！”燕飞羽的心如坠谷底，没想到自己低三四到这种地步，却仍是无法挽回关维的心。他狠心拉停，咬牙：“既然如此，我还跟著你什麽？”

“啊……没，没有。”燕飞羽结结巴巴地摇，看到关维一脸关心，他心中稍安，心说就算耶律楚齐招人喜也招不到我的上，我喜的人永远只有大师兄一个。

“燕？”关维忙转到他边，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惊恐样，伸手了他的。“想什麽？吓成这样？”

燕飞羽见他睛里都快闪了星星，愤愤地跟在旁边磨著牙，却又说不狐狸的坏话。耶律楚齐是什麽人他也看明白了，聪明果断为人正直，还生了一副招人喜的俊容貌。相久了不要说大师兄，就连他也……

他惊魂未定脑跑神，心中想的话突然就冒了。关维闻言一愣，随之无奈的在他重重了一，这才收回手向前。

底变成了阶之囚。

燕飞羽见他如此，心中酸酸地难受。他低缓了气，跟上两步正想把憋了十五年没说的真心话，多跟师兄说上几句，就听关维的声音略显低沈，缓缓地：“燕，对不起。若我早些知你的心意，我会很兴的接受。但现在，我只会当你是我的好兄弟。”

燕飞羽神阴晴不定，盯著他的背影在原地呆立了良久，甚至久到关维以为

“现在我有了楚齐，我真的很喜他，更不会辜负了他。”关维扭过，看到他悲伤的神，心中也是一痛，但说的话仍是拒绝。想要楚齐和燕变成朋友，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天真了，所以他不能再让师弟心存幻想。不如趁著只有他们两人时，和他把话说清楚，万一他忍不住再痛哭，也好不让他在楚齐面前失了面。

燕飞羽中一哽，想说的话再也说不。

“哈哈，他摆起架果真有将军的气度，看他从前在我们面前，只像个文弱书生。”关维站在人群中看著他从前过去，满心只有喜早忘了他杀人时的狠厉。他又赞叹一番，这才骑上，远远地跟在队伍後面。楚齐能文能武又有一副惜百姓的心，这麽优秀的人却对他有独锺，真是他三生才修来的福气。

“大师兄，我喜你。”

（十九）

“燕！别说了。”关维没想到一向骄傲的师弟能说这种话，他心中又闷又痛好似压了一块巨石，再望向前方的兵队伍，长长缓了气才：“我不能这样。如果一脚踏两船，我对不起楚齐，更对不起你。”

“我，我不在意……你喜他，只要你也有些喜我……”燕飞羽嘴唇有些哆嗦，心也跟著颤抖起来，甚至想到只要关维能够回，哪怕让他和耶律楚齐共同分享一个人，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