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维这才敢回，看著他虚弱的面容深深缓了几气，把刚才可怕的联想全赶脑外。他蹲跪来，想将他放再检查一伤，但二人稍停的功夫，就听背後的山峰上人声响动，正是萧糙古不甘被他们逃脱，率众又追了上来。

“这有何妨，你是有自信的本钱。而且年青气盛算不得错，我刚江湖时，连那些武林名宿心中也是不服的。”关维怕他睡著引他说话，笑著又：“你问问燕，就算现在，他可曾服过谁？”

楚齐侧过，边恍恍惚惚一个人影，中模糊的已看不清他的面容。“燕，确实，更年青气盛……对了，三月初八，我就二十三了……呵呵，你定比我小，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楚齐一路喃喃低语，他几乎不知自己在说些什麽，只知不能停，不能让他心之人再替他担心。

“对不起……你们别担心，这种伤，算不得什麽。”

“有，有气！还有气！”燕飞羽把手指探在他鼻端，那轻微的拂动令他心剧烈的鼓动起来，忍不住欣喜的大叫。

这是楚齐第一次称他为燕，燕飞羽只觉心突然了起来，脚踉跄险些不均气。他稍换气息追上两步，盯著楚齐的面容轻哼：“年纪比我大能怎样？又不能当饭吃。”

“不，我不该，急於一时……是我不好，从小就是这种脾气……虽然我父母，亡故的早……但我自幼，跟在王爷边，一直顺风顺，带兵打仗，也从未尝过败绩……所以王爷说，我太自信，也太自大……我在朝中，看似谦恭，实则，没将任何人，看在里……直到今天，才吃了大亏……”

“能吃，年纪大些，更好吃呢……阿维就是……呵呵……”楚齐说话间已睁不开，只是轻声笑，他还想继续逗逗这只骄傲的孔雀，还想和关维再说几句话，但脑中昏沈已经吐不一个字。

“楚齐，楚齐？”关维突然停脚步，心慌的几乎要了腔。背上的人手臂无力地垂在他侧，歪著枕在他肩上一动不动，他害怕的不敢回看，害怕他这丽聪慧的人，会再也睁不开睛。

他们只能起继续奔逃，毫不惜力，都将力提升至最。楚齐的伤势拖延不得必须静养，哪怕在短时间会燃尽所有气力，他们也要立刻甩掉那支军队。

看到一向稳重的关维，竟几乎哭来的神，燕飞羽顿觉双发，心中茫然失措，手指颤了几颤才敢去摸楚齐的鼻息。他本是见惯生死之人，从不知自己会这麽胆怯，害怕这个应是敌的对，真的会离他远去。

（二十八）

“哼，有仇不报非君，应该多他几剑！”燕飞羽听他还能说话，心中稍安，想刚才与萧糙古错而过竟未能反击，真是便宜了他。

很快天边已经泛白，燕飞羽确认後再无动静，他们这才停脚步，寻了条山溪稍作休整。楚齐已陷深度的昏迷，燕飞羽忙斩了枯草铺地，关维轻轻将他放，捧了溪嘴对嘴地哺给他。但他

有燕飞羽，刚才他将我抱的那麽紧，他一定也正为我痛心难过。

“你何时对不起我们？”听他突发此言，关维故作平静，扬声：“若是我，也会在离开前寻机报复，只怪萧糙古追来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