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舒服。”楚齐笑著吐，

“楚齐？哪里不舒服？”发觉他趴在怀中半晌没有动静，关维担心地低看他脸，生怕长时间的背颠簸使他的已不堪重负。

他们心中急切，在楚齐能骑後，四人弃车换加快了前的速度。尽如此，在他们跃过边境接近前线时，这场仗已打了一个多月，并且已有确实的战果传向辽国後方。辽军一场大败又一场大胜，一时间难以分辨两军谁弱谁。

睡不多时楚齐突然坐了起来，他们同睡一张大炕，关维和燕飞羽一左一右在他边，所以他刚有动作，另两人也跟著起来，原来三个人都没睡著。

心中却：这是我最後一次骗你们，我若能活著回来，就说明这场仗不会再打很久，若我不幸亡……

楚齐暗决心，他不能阻止二人去战场，但他还能为尽早结束战争再一次力。如今机会就在前，於己於人，他都必须再去尝试。

（五十四）

国百姓害怕受到战争波及，纷纷向北迁徙，拖家带赶著牲畜，害怕家园被毁於战乱，无不满面愁容。辽国尚且如此，可想而知被敌人侵的宋国百姓，又该是何等凄惨。

四人祁州城外的一座村庄，这里的百姓早就逃空了，他们寻了间宅院暂住，屋还算整齐，但粮没留半粒，显然百姓并非仓惶逃，而是在辽军来前就被宋军转移了。

“你不能去战场，我不能让你和你的族人厮杀。”关维把他拉在怀中安，楚齐顺势抱住他，埋在他闷声：“我已经决定了，你们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让我在安全的地方等你们回来，我不到。”

想到这里他抱紧关维宽阔的肩膀，暗骂自己怎能心生怯意，去想大事未成先死这种不吉利的事。如今战势胶著太後已陷退两难之地，他只要偷祁州再劝太後，定能说服她再生与宋求和之意。

“楚齐，早休息。我们明天就能绕开战场，你随燕去开封，我往东南去泰山。现在已经十月十五，在泰山集合的群侠定然早有行动，我要去与他们会合。”宋境後他们救助了不少逃难的百姓，是以又耽误了几天。而且他们孤四人自是不敢到正面的战场，只是绕行在辽国大军的边沿，不远不近地打探辽军的况。

“我想好了，明天我不跟燕去开封，我要随阿维去找中原群侠。燕会被派军中我不方便随行，而且和阿维在一起，更能发挥我的作用。”

“睡不著吗？”燕飞羽起亮油灯，因为明天三人要分作两路，他虽然相信关维的实力，但分别在即，他也烦乱得难以眠。

萧太後亲率主力围攻瀛州，十日未克反损兵三万，实为南征以来最大的败仗。她无奈绕开瀛州继续向南，与先她一步南的萧挞凛会合，同攻祁州终於拿了祁州城。楚齐却知辽军实已於劣势，这场仗从九月打到十月，辽国实际攻占的城池只有祁州一座，并且已有孤军深之嫌。说好听的是一场大胜，若往坏想，谁知是不是宋军诱敌深之计，若断了辽军的补给线路，这十几万大军还能再撑多久？

楚齐望向飘著辽国旗帜的祁州城，现在太後与皇上正驻扎於此，对於此次南征，他们是不是已经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