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澜直地站着，面上一片空白的神，许久，他缓慢地向前蹭了一步。他想伸手去理一理谭梓散乱的发丝，他想碰到对方曾经白皙如玉现在苍白中透着寒气的脸颊，但是他却没有再向前迈一步来。

?　　睁开睛的时候舒筠觉边不太对劲，挥挥手除去边那层隔声结界，屋外的鸟鸣和起早的人的对话这才毫无障碍地传他耳中，同时传来的还有谭梓布置结界时神识留的一句“我去城外”。不知为何舒筠今天起得比以往都早，外面的天还是黑沉沉的，太阳连个都没冒来。

“那……麻烦你不要动我的尸……会有人来帮我收尸的……谢谢了……”谭梓说话越来越费力，大大涌的血让他说话混不清。他抬起手费力地推了推叶明澜，把自己的刀了来，叶明澜顺势把剑自谭梓，谭梓没了支撑，踉跄退了几步，用刀支撑着坐倒在地上。

叶明澜回答时还有些恍惚：“没有，他自己把丹毁了。”

楚瑶知叶明澜要拦的话谭梓绝没机会毁掉自己的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就是叶明澜本就想手留。

从谭梓开始动作到结束，其实叶明澜有无数个机会拦住对方的动作，但是不知为何他只是僵地立在原地，睁睁地看着谭梓毁了自己的丹，轻轻动了动唇唤了声：“秦言。”

叶明澜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楚瑶在问什么。叶明澜又回看了坐在那里的尸，转回来：“不必了。”

秦言定是希望着别人来帮他收尸，而那个人……不是他。?

“对了……差忘记……”谭梓低声喃喃，嘴角浮现奇异的微笑，他左手五指成爪，生生从自己的丹田里挖了自己的丹，随后毫不留狠狠碾碎。伴着他的动作，他中又是哇的呕一大鲜血来，呼都变得困难。

丹被毁，元神逸散，谭梓抱着自己在地面上的刀，坐着没了气息。

二人界之前得到的任务便是检查结界，至于仙妖结合的余孽，任务里只说见到便直接诛杀，将丹交回。丹是找不回来了，但是两人还是要回去交任务。

谭梓离叶明澜太近，血腥味简直是扑面而来，叶明澜意识摇摇，他不用交尸，只要拿走谭梓的丹就好。

☆、二十六

他心里空空落落，之前明明已经好了要杀掉谭梓的准备，但是这一刻真的到来，叶明澜却从心里到了寒冷。

楚瑶临走前问叶明澜：“前辈，我们要不要帮秦言……呃……？”话不好说，楚瑶只得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神。

不知站了多久，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叶明澜茫然回过，看到楚瑶关切的脸，对方握着他的肩膀一脸担忧。叶明澜摇了摇示意自己无事，楚瑶便走到谭梓的前伸手去试谭梓的脉搏，片刻又走了回来：“前辈，长丰镇那里我检查了，结界完好没有异动……秦言的丹在你这里么？”

屋里没有灯便是漆黑一片，但是舒筠依然可以看到对面的床上空无一人，被也是整整齐齐的。谭梓去了城外，之前的结界要么是谭

当的话不死也说不定，当然，这里也没人会帮他收拾，叶明澜能帮他收尸就不错了。想到这里谭梓又费力抬起来，对叶明澜问：“你用不用拿我尸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