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他给整个房了一遍大扫除，晚上吃饭前，他拿自己原本的小手机打了个电话。

程蔚识开始在心里自我安：大概他不能用同龄人对表包的理解来揣测段可嘉的心活动。

程蔚识知上一辈人的观念，觉得版权问题在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于是只好用她们这一辈人的思考方式来解释：“就是有人用他的拍了一电视剧。但是那人既没经过他的同意，也没给他钱，这是不对的，您可以告他，让人把欠赵源的钱讨回来。”

看得程蔚识手一抖。

第二天程蔚识踏上了前往S市的飞机。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赵源妈妈笑了笑，“和追债的质是一样吧？”

“阿姨辛苦了。等我忙完手边的事就回去看他，赵源肯定能醒来的，倒是您，阿姨，一定要注意，不能累垮了。我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想跟您说件事。就是……您还记不记得，赵源曾经在网上写了一本？”

声音温柔平淡，倒听不哪里在生气。

是赵源妈妈接的电话。

“可以，没问题。”赵源妈妈忽然“哎呦”了一声，“蔚识，还有别的事吗，我厨房里还炖着一锅汤呢，我得去看看它开了没有。”

“喂？”赵源妈妈看到了来电显示，“是蔚识吗？”

接电话的时候，她正在给自己的植人儿洗。

赵源妈妈那一辈大多不懂什么是知识产权，也不懂盗版正版，她只是一个只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家庭主妇，学历低，文化修养低，过惯了苦日。程蔚识说的话显然已经超了她的理解范围：“什么……什么盗？”

赵源妈妈那着湿巾，瞥了床上昏睡不醒的儿一，摇叹息：“还能怎么样，现在他在家，一直不醒，最近上好像还长了什么疮，清理起来要特别小心，真是烦死人咯。”

“……晚安。”

难对方看来刚刚他撒谎了？

段可嘉为什么要“呵呵”他？

赵源妈妈一听到程蔚识提起这件事，就想到医生曾和他说儿是因为一直熬夜才得的病，又想起他为了这篇通宵达旦。她的语气有些不悦，语速也加快了起来：“我记得这件事，怎么了？”

程蔚识笑着说：“没事阿姨，您挂掉吧。

心里一直装着抄袭的事，程蔚识没有注意到赵源妈妈语气上的变化，他看着自己画在剧本上的红圆圈，说：“阿姨，我从别人中得知，赵源的那篇被侵权了。如果哪天事被曝光，您一定要举起法律武来为赵源讨回公。这是他的心血，我们不能让它被盗白白抢走。”

程蔚识：“对对，您可以这么理解。总之不能让欠钱不还的人逍遥法外，阿姨，到时候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您应该怎么。您现在先这样，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平常该怎么就怎么，不要受困扰。之后的事，等我次通知您就好。”

段可嘉这次发来了一条语音，只有短短一秒钟：“晚安。”

字是[微笑]，但与其说是微笑，[呵呵]似乎更贴切一些。

“阿姨好，是我，程蔚识。”他坐在桌前翻剧本，“阿姨，赵源怎么样了？”

只是又接着发了三个表：[微笑][微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