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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场大雪在京都还是较为少见的,镇国寺的僧人们为了躲避寒风,少有几人chu门。除去必要的早课之外,大多都在各自的房nei,抄诵经书或休憩。
尚空一向勤奋,此时门窗紧闭,房nei生了火炉,整间屋zinuanrongrong的,叫人忍不住昏昏yu睡,尽guan时不时便要打个呵欠,他却依旧伏在书案前抄写经书。尹修难得的在这种日zi里,竟没有偷懒,而是正襟危坐在另一张书案旁,手中握着一支ruan毫笔。只是笔尖xi饱的墨汁都已gan1涸,他却仍不曾落xia一笔。
这自然不是因为他不会用这ruan塌塌的mao笔,尹修小时候被许丛云女士送去学过几年ruan笔书法,虽说有几年没再碰过有些生疏了,但如今再重拾起来倒也不难。此时正在搅扰他思绪的,是前一日的那事。
尹修咬着笔杆zi苦苦思索,空空说娘走的时候心事重重的,那她必定是看到什么了。那她究竟是看到什么了?是他与大师兄拉拉扯扯那段,恐怕不是吧,若只是如此,并不至于叫她心事重重。那便该是看见大师兄吻他了,那么,是看见吻他脸颊,还是见着吻他嘴巴了?这可当真是要了命了,若只是亲吻脸颊,也许他还能找个借kou敷衍过去。但若是后者,他便是tiaojin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大师兄吻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像怕他跑了似的,一只手将他的腰箍得死紧,另一手an在他的后颈上,吻得结结实实,唉,多实诚的孩zi。
尚空的脑袋开始一dian一dian的,终于快要jian持不住,这边尹修时不时地唉声叹气,很快便xi引了尚空的心思。“二师兄,你叹气zuo什么?”
尹修又叹一kou气,“我叹,我待生活不薄,奈何它为何总是负我?”
“哦。”尚空对尹修这种没tou没尾的话一向只当胡话听听,毕竟二师兄脑袋摔坏过,他懂的。
“空空,过来。”尹修向尚空招手,尚空缓缓起shen,在蒲团上坐的时间久了,tui有些酸麻,他跺了跺脚才向尹修那边走过去。
尹修等他一靠近,右手便nie上了他的脸颊,“空空啊,你近来是不是又胖了?”
尚空的小脸也不知是因为房中太nuan和还是其他原因,有些发红。他也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脸,喃喃dao:“好像真的胖了,都怪张御厨zuo的菜太好吃了,而且近来每回他都zuo的好多。我怕大师兄一个人吃不完,便帮他多吃一些了。”
“嗯,乐于助人,不错。”尹修又在他脸上nie了一把,笑的有些促狭。
“二师兄,”尚空脸又红了,“大师兄吃得太多了,他变胖了好多,都不如以前好看了,我不想他再胖xia去。”
听这话,尹修心虚得很,却又端起架zi纠正尚空,“你自己也胖,简直像个小号的大师兄,你怎么还嫌弃起大师兄了?”
“没有嫌弃,他真的没有以前好看了嘛。”尚空觉着很委屈,“二师兄,你说大师兄怎么忽然这样ai吃了呢?虽说现今天冷了,衣wu穿得多会显得胖些,但大师兄真的胖了,是真的胖了。”
“好了,我知dao大师兄胖了,你不用说这么多遍。”尹修被他一连的“胖了”惹得好笑,从前没看chu来,这小孩竟会如此注重外表,大师兄只是变胖了,却被他说的得了什么顽疾似的。“再说,大师兄便是胖了也胖的比旁人好看。”
看他红着脸皱着眉,尹修安w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