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守一日看看,若是gao烧不再反复应该没甚大碍了。”他起shen,倒了一碗温shui喂给顾连卿,一边还数落着shen旁的尹修,“尚远师叔,如今人也醒了,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虽说您的脚伤落了病gen,但若是修养得当,总会好受些。”
“你的脚伤怎么了?”喝过shui后,hou咙里便觉清shuang了许多,顾连卿微微咳嗽了几声,才chukou问dao。
“没什么大事,大师兄好好休养便是。”
“主持说的没错,便是因为师叔不将这伤当回事才会如此,如今这若再算不得大事,那何事才算大?”尹修本想将这一页翻过去,圆明却最受不了他这种不在意自个儿的模样,话说的没个好气。
顾连卿望着尹修的yan,“落xia病gen了?”
尹修长长的叹了kou气,“师父说,我脚踝的伤受了寒,这辈zi怕是落xia病gen了。”
圆明见他二人还有话说,也不再打扰,将顾连卿的药送来之后,便又打着哈欠chu去了。尹修轻轻搅着瓷碗中棕黑se的汤药,手上觉着不太tang了,便一勺一勺向顾连卿嘴边送去。顾连卿嘴上喝着苦的难以xia咽的汤药,却似不知所觉,一双yan只是看着尹修。倒是尹修一心扑在药碗上,又或是在想其他,没注意到他的视线。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将瓷碗放置在一旁,两人一时无话。最后,尹修起shen,“大师兄,我也先回去歇着了,就在外间,若是有事你叫我便是。”
“等等,”顾连卿叫住他,“外间总不如这里边nuan和,你的脚伤······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这话听得尹修莫名,迷迷糊糊地问:“可这里间只有一张床,我······”话还未说完,只见床上的顾连卿却已自动将shenzi向里挪了挪。那张床本就颇为宽敞,他又特意向里靠在了床沿上,便空chu了一大块空余。“与我挤一挤便是。”
一夜未合yan,尹修tou昏脑涨的,想也不想,便乖乖躺在了床上,盖上顾连卿匀过来的半床棉被。困意来袭时,几乎再有一分便能睡着,却听见耳边有人在说着什么,霎时又醒了。他半眯着睡yan,“大师兄,怎么了?”
顾连卿正侧躺着面向他,黑瞳幽深,“你的脚伤,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你醉酒那时,正赶上我被人算计,推jin了池塘里,你为了救我tiaojin了池塘,脚踝才会受冻留xia病gen。”
“我就说你怎会与旁人打架滋事,原是如此。”尹修不由gan慨,“那我最后救成了你没有?”
“你将我救上来了,还打伤了算计我的那几人中的一个,否则也不会与我一同受罚。”
这答案尹修很是满意,笑dao:“那我这伤也ting值得,就当救了你一命,这买卖很划算。”
顾连卿不语,依旧只是看着他,半晌才dao:“对,很划算。”伸手掖了掖尹修那边的被角,“你也累了,睡吧。”尹修脑袋昏昏沉沉着,半dian没觉chu他的动作有什么不同寻常,当xia闭着yan睛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日夜颠倒,醒来时月亮都已偏了大半,显然再过不久天便要亮了。室nei留了一盏灯,应该是圆明为了方便察看顾连卿的病qing才dian的,放在房中一角,照到这床上的光线十分微弱,并不会打扰上边的人安睡。
尹修歪过tou想看看顾连卿的qing况,一转tou却正对上顾连卿的脸,若是再向前半分,怕是又要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