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当年用的是刀。”

“我们曾结为兄弟。”

练武之后，周楚泽会在笑忘生的指煮酒，如此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师尊，“比之父亲当年煮的酒，味如何？”

只是找不到了罢了，再也碰不到那样的味。

几天来，关于周任风，笑忘生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并不介意向周楚泽提供有关昔日这位天第一剑客的信息。

虽然如此，日倒也不算全然的平静，因为叶宅中还有着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对待朋友从不说谎，方才对南笑说的字字属实。

周楚泽没有说话。

周楚泽平日早起之后，便前往笑忘生独居的小院为师尊煮茶，陪师尊棋。笑忘生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对上周楚泽却颇有几分温和。他主动提了让周楚泽重新习武的事，每天日落前一个时辰便在小院中指周楚泽学剑。

笑忘生淡淡一笑，答得稀松平常：“二十年了，你父亲当年煮的酒是什么味，我早忘了。”

叶逐尘朋友不多，而南笑正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视如亲妹，除了周楚泽，但凡他有的，几乎什么都可以分享给这位姑娘。

如此过了十天，周楚泽

※

“师尊呢？”

那是明媒正娶的心上人，一步都不能让。

周楚泽就算迟钝，渐渐也明白过来，师尊告知他与父亲当年的事，其实是在坦率地表明，二十年前，笑忘生同周任风曾经有过一段。

白发黑衣的师尊，笑忘生。

笑忘生煮酒的手法很特别，繁复细致，一次又一次，的确像是在烹制一杯茶。

“师尊和父亲是好朋友？”

叶家生意不少，叶父每日留在家中的时间不多，不是忙着绸缎庄，就是早早门垂钓。周楚泽略觉奇怪，然而叶父又特地了时间与他一番长谈，严明自己忙，平时恐怕难以顾及他，希望儿媳不要介意，周楚泽一颗心才放了来。

“你父亲很擅长煮茶，当年我生狂傲，最为嗜酒，他慢慢便将煮茶的那一套用到了煮酒上。”

雪球生得灵动可，一天到晚黏着周楚泽，倒也让他的日不算无趣。夏荷秋叶听叶逐尘的吩咐，日日陪在周楚泽边，细心地照顾他的衣起居。

新婚次日分离，叶逐尘留给周楚泽的，是一个还算不上熟悉的家，以及一只嗷嗷待哺的小老虎。

叶逐尘远远望着南笑的影苦笑，也是到了这种时候，他才算是明白了周楚泽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莫名的知，有些味其实是不会忘记的。在一次重逢的时候，还会记得那种味的觉。

等他们走远了再上路。心中的沙盘不断地推翻演算――他料定南笑生豁达，一旦想开了，很快就能走阴影，重新面对他和周楚泽。

这一个时辰很快成为了周楚泽一天最期待的时间，屏退所有人，于习武的闲隙，笑忘生偶尔会在不经意中向周楚泽提起一个人。

“我啊，我打不过他……不过他也始终没能用斩魄刀打败我。”

“他那年不过十八，一把斩魄刀无人能匹。”

虽说如此，心却着实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