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庞浅浅叹息，他宁愿杜承淮的妈妈上来就甩他一脸支票，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反击。可人家并没有，没有恶语相向，没有迎痛骂，这种刀，实在让郝庞无从手。他轻声：“对不起，但无论您接不接受，这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您知，承淮的决定，并不是你我就能改变的。”

郝庞紧了紧拳，他理解杜妈妈的心，他甚至在想，当老妈知自己的事之后，会否和前这个母亲一样，表面上霸，心里却脆弱的不堪一击。他害怕去想，可终究会有面对的一天。

“我就是知他这一，才会选择来找你。”杜妈妈看着郝庞。

“是吗……”郝庞笑笑，了角，“的确，我的格比较随和，像是容易动摇的人。可您知吗，哪怕格上再有缺陷的人，也会为了某些事的存在而变得毫无破绽。承淮是个例外，我从来没有动摇过要和他在一起的念。有些话听起来可能有矫，但是我还是要告诉您。”

“已经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郝庞低笑，“即便是生死。”

郝庞垂眉，：“您中的生死，与您这个人一样伟大壮丽。但不是每个人的生死都是这样的。我只是平凡的芸芸众生，生对我而言，是柴米油盐，死对我而言，就是一棺材。我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也没有过什么伟大的事。我和您不一样，我是真正的五斗小民，比起国家大事，我跟关注的是我的喜怒哀乐。我喜承淮，我想和他在一起的愿望，不亚于您对祖国统一华夏复兴的渴望。”

淮是一类人，骨里的霸是与生俱来的。

“我他，不仅仅是一生一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打定主意要跟小淮在一起？”

“呵呵，”杜妈妈笑了，一双凤染上几分嘲讽，“生死，你凭什么说生死？不到二十岁的小，经历过生死么？我告诉你什么是生死，那就是革裹尸，你死我活。你跟我谈论生死，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一。”

不知不觉，他就有些鼻酸。

“呵，说得好听！你不用把我看得那么崇，撇去这些份，我不过是一个关心孩的母亲而已。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我希望我的儿过得好，娶妻生家庭满，过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自甘堕落。”杜妈妈把茶杯顿在桌上，言辞愈发激烈起来。

“或许您说得对，我跟承淮，彼此都拥有一个正常完整的家庭是最满的结局。可是这种结局，就是我们想要的吗？杜妈妈，你还是不够了解承淮，他如果认定了一件事，就绝对不会改变，哪怕代价惨重，他也会持到底。”

杜妈妈没有说话，郝庞也没有继续开的意思，场面又陷了沉寂。郝庞忍不住在想，他今天说这些

“不是我，是我们，我跟杜承淮。”郝庞半蹲来直视杜妈妈，“伯母，您来之前应该和杜伯父谈过了吧，他应该告诉过您，为了让我跟承淮分手，他花了五年的时间，也让我跟承淮分离两地长达五年。如果说五年之前，我跟承淮的是少年意气，那么五年之后，我已经有了和承淮在一起面对一切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