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圳一脸忧虑忡忡地看着他，“平常在家的话，你和你妈妈一般都在什么？”

顾圳：“……”等等，这况发展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顾恹轻抿着唇角，摇了摇，“没有。”他只能依循着上辈顾家人那样直白告诉自己的原话往说，“只是平时她很忙的，要忙工作，要忙巡回演，其实我也不大能见到她。”

顾恹却是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垂眸盯看着自己的双手，勾唇冷笑：“早就习惯了的事，我为什么还要不习惯呢？”

而他却是自顾自地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伸手，整个人略带试探地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一想到同样差不多的年纪，这会儿还窝在医院病房里快啃着西瓜、无忧无虑看着电视剧的小胖，然后再仔细比较一自家这个看着镇静又乖巧的小侄……顾圳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一，疼得他差儿掉泪来。

顾恹：“……”

“……怎么啦这是？”只听他用有些斟酌地语气开问，“不开心了？”

顾恹微微偏着，原先澄澈又明亮的眸光在听见这个问题时，忍不住瞬间黯淡了一，可随后又些许的迷茫。

如此两厢一比较，顾圳登时只觉得心酸极了，以至于他看向顾恹的目光都是带着满满地愧疚与心疼。

顾圳听了之后，不想说话了，他只想打人。

顾圳忍不住微微皱眉。

若说欺负人，也从来只有他一方小霸王似的欺负别人，别人一般况还真不敢随随便便地过来招惹开罪他。

……

……是了，这时候他总算是有些意识到了，近些年来整个顾家刻意对他们母俩的忽视冷待，以及苏思瑶独自作为一个年轻的单母亲可能会在生活上所无法避免的碰到各种问题，长此以往来，终究还是对年幼无辜的小孩儿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影响。

顾恹略蹙眉尖，整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漠然一片。

顾恹微微皱了眉，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顾圳闻声瞥看过去，只觉得心愈发地忧虑忡忡了，“……罢了罢了。”他抬手着自己的眉心，颇为疼，“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小叔我罩着你！”说着还特意活动了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腕，整个人颇有‘以后

，声音平静的几乎漠然：“我找了难她就会现吗？”

……是啊，在回到北林顾家之前，他和苏思瑶在什么呢？怎么在自己的印象里，一儿也想不起来曾经也有她参与过的痕迹呢？

顾圳坐在一旁看得既心惊又心疼，于是赶忙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轻轻往自己的边带了带。

――从小到大几乎边的所有人都是尽可能地着他、溺着他，纵然是家里那个最轻重不分的大哥也会时常的念叨着自己、忍让着自己……所以在顾圳自打记事懂事以来，似乎还真的从未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委屈。

反倒是顾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敛眉轻轻笑了起来。

顾圳听了直皱眉，“那平时你都是自己一个人？”

顾恹稍微愣怔了一，许是在回忆着什么，“这倒没有……”他笑了笑，“平时上课的地方是寄宿学校，周末回家的话也是会有阿姨过来帮忙照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