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因为他喜你，蠢。”查虽然音混，这个骂人的词倒是念得字正腔圆，看样是个骂街的老手。

“那个夏天他被送到补习班学中文，我则忙我的事，”查一边喝酒一边回忆，“

柯越自顾自地打开拉环，忽然想起了什么：“这就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

蒙古大叔扎着个尾辫，看起来有几分中年人的狂野，他抬看见柯越，也微微一惊，随即老朋友似的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呢。

查放手中的啤酒杯，用一种看傻瓜的神看着他，有几分怜悯又带着些许嘲，他忽然站起，从夹里掏钱放在桌上，然后把半醉的柯越揪了起来：“跟我来吧，笨小。”

每当心不好的时候，睡眠也会格外地差，这天柯越准备像往常一样去楼的小酒吧喝一杯，却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柯越懵了，他看着查，忽然无力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就我们在加拿大相的那么短时间，你并不了解我们的关系。”

“你怎么回国了，怎么会到这里来？”柯越抑制不住震惊，连声问。

查摇了摇：“他不会生你的气。”

司彦？柯越微微一愣，他模模糊糊记得司彦好像说过，他中毕业的时候回过一次国，可他完全不知原来他来的是自己这个城市。

两人异地重逢，不由得都多喝了几杯，查的音本就怪异，喝了酒之后说的话柯越更是听不懂，但这并没有妨碍到他跟查的友。他们鸡同鸭讲地聊了许久之后，柯越终于忍不住问：“你知司彦去哪了吗？”

查摇了摇表示自己并不清楚，然后问柯越：“你为什么不自己联络他？”

柯越忽然想起蒙古大叔并不懂中文，赶紧换了英文又问了一遍，而后才慢慢搞清楚了事的原委。原来查在十年前曾到这个城市生活过一段时间，这次回来是为了理那时留的房产，还有后续的一些手续。

柯越沮丧地来回搓着手里的杯：“我觉得他不会再理我了，我对他说了过分的话，他大约生了气，跟别人走了。”

酒吧的吧台并不长，零星坐着几个单的客人，柯越像往常一样要了提尼，刚啜了一，忽然发现旁边的人拿杯的手上只有大拇指和小半截指，他惊讶地抬看去，而后失声叫：“查？”

查了，跟他对坐着喝酒，这个蒙古大叔似乎怎么都喝不醉，酒量相当地好，他打了个酒嗝，用音很重的英文说：“那一年，我带司彦从加拿大来到这里。”

柯越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敢肯定？”

柯越喝得有几分微醺，不知来这里什么，只迷迷糊糊跟着查上了楼，然后走了一间半旧的房里。屋的家都蒙了防尘罩，一副很久没人居住的样，查随手掀开沙发上的布套，示意柯越坐，而后又取了一罐啤酒递给他喝。

查把柯越带到了市中心一片有年的住宅区里，这里的房在十多年前算是相当级的住宅区，只是近些年渐渐比不上那些郊区的豪华别墅群和档公寓楼了。

而查则一脸茫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