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彦抬起时，只见柯越已经拿掉了假发，也脱去了圣诞老人的外套。他的发显得乱蓬蓬的，像极了初见的时候，穿着一件样式简单的白衬衫，领敞着，男人光洁的膛。

司彦低，像个许愿的孩那样合起双手：“圣诞老人，我可以见我的人吗？我很想他。”

柯越正低着认真地解他脖上的领带：“嘘，别吵，我正在拆我的礼呢。”

柯越怔了怔，他终于微笑起来：“可以。”他低，轻轻吻住了司彦。

人们的视线。

门后畏畏缩缩探两个脑袋，正是偷听了很久的小安和顾勇，柯越向他们一摆：“把这家伙送到1010号房间去。”

对着他坦然的笑脸，柯越心中升腾的怒火也莫名消退了去，他闷声：“你想要什么礼？”

对方沉默了良久，而后才低声：“可以。”

司彦被他抓得很紧，胳膊都有些疼了，不由问：“越，你怎么了？”

司彦看着他，结动了动：“圣诞老人，我可以吻他吗？”

司彦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些难以置信的觉，他站起，匆匆付了账，迈步跟了上去。

司彦想了想，又有些奇怪地：“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你不是知他是我的学长，我们在生意上有些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两个人很识相地什么也没问，拖起左刚就走了。

“你不是说今天要开商务会议么，结果就是跟这家伙约会？”

一想到杰少的手段，司彦不由得咳嗽了一声，他有些好笑地看向柯越：“那么，圣诞老人，我的圣诞礼呢？”

“什么玫瑰之夜？”司彦莫名其妙地问。

司彦轻咳一声：“他的确说，他在楼上开了个房间，请我过去。”他说到这，抬看见柯越铁青的面孔，又，“他还说……呃，他很厉害的。”

“就是红酒玫瑰和双倍安全套！”柯越说完，一脚踢在沙发上，差把沙发踢翻过去，“你装什么傻！他刚刚不是在摸你的大，还笑得一脸淫。”

“是吗？”柯越冷笑了一声：“我查过了，他在楼上开了个侣套间，还预约了今晚的玫瑰之夜服务，难不是为了约你？”

“1010，”司彦有了些不好的预，“那是什么地方？”

酒店的后面是供客人闲逛的画廊，在这样闹的夜晚空无一人，画廊的沙发上，眶青紫的左刚仰躺在那里，有一声没一声地呻。他边那位大的圣诞老人正在对着镜撕扯脸上的白胡，时不时向沙发上踹一脚：“别嚎了！”

见他神如此淡定，柯越更加生气：“他到底有没有约你！”

“我们只是开完会顺便吃个饭，”司彦解释完，又忍不住问，“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除去了装扮用的胡和眉，原本英气的面孔，只是脸冷，显然是绪不佳。

“杰少的房间，”柯越冷笑了一声，“你这位学长的外型是杰少的天菜，他不是很厉害吗，正好可以给杰少当圣诞礼。”

“这里就是Gee新收购的酒店，我们今天刚举行收购仪式，结果楼就看见你和这家伙正在共晚餐。”柯越气呼呼地。

柯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还有空他？”

司彦听他醋意十足的形容，不由得好笑：“呃，你都看到了？”

司彦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稽的一幕，他几乎失笑：“柯越，真的是你。”而后又赶紧走到近前，“学长这是怎么了？”

等到他们俩一起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司彦轻轻托起柯越的脸问：“你呢，想要什么礼？”

柯越一拳就砸在画廊隔间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