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朕说了父皇的坏话，你不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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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缓慢动，连研墨的动静都显得有些突兀。靠在椅上的年轻皇帝半眯着看着太监清瘦颀长却仿佛泰山般稳而不动的影，慢慢一个笑容。

言公公：“……”

明明是自己上赶着救人的，这时候还要欺负一而再再而三确认他想清楚了没得好姑娘。

可怜的苏小完全被他说败了，瞬间就落到了理的风，垂着黑长黑长的睫，撅着粉嘟嘟的嘴满脸的歉意：“是我不对，我错了，你，你不要生气了。”

“为什幺是夫妻？”苏小不开心了：“我还没有阁呢。”

言公公艰难：“陛和先皇都是圣明之君，光照千秋，才鄙之人，如何敢议论一二。”

苏依依一护着了脑袋。

这也不怪她，毕竟被认错差被杀，不去怪罪反而帮着人冒着危险救人——这种人，确实是不常有的。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救我爹幺？”路上小姑娘第五次确认。

“朕与父皇不同，父皇崇文，我崇武，谁人犯我，我必还之百倍。父皇留的隐患，朕就要平了它！”

苏小被他说的无话反驳，脑都拎不清了，只好说：“那就夫妻吧……”

“……”

“真的很危险的，你不要因为想要一时逞英雄害了自己。”

……

跟在后的言舒清一，瞅了皇帝，看他似乎并没有动怒这才放心来。

他们这一行人，五男一女，皇帝陛和那位前苏校尉的后人苏姑娘假扮夫妻，其他人就扮作他们的侍卫，一路往钱塘而去。

这丫实在是吵，年轻的皇帝忍不住挑眉瞪了她一，半着威胁地：“你再囔囔，我就让人了你的，看你还怎幺吵。”

证据，动作也不大，父皇年迈只顾着为朕铺平路，也没顾得上他们。”

“什幺叫那就夫妻吧？”皇帝冷哼一声：“你我愿意和你扮作夫妻幺？这是为了救谁的爹？”

“陛武韬武略，世人皆知。先皇所看不到不到的事，陛定能到。”他低着眉乖巧顺从的模样很是讨喜，皇帝侧目看了他一会，才挑起唇角：

“哼，这时候倒是牙尖嘴利。”

小皇帝总算想起正事，不再调戏可怜的小太监，挥毫落纸，如行云如。

“朕知，父皇在你心中就是至无上完无缺的圣人，他温厚大度，贴万民不喜战乱，自然什幺都是好的。”

一旁言舒清：“……”

“……”言公公很无辜，言公公不说话。

他退后半步，长袖松松放在两侧：“人无完人，先皇一生仁慈为国为民，但总有稍显忽略的地方。”

墨香似有似无，萦绕在鼻。言舒清缓缓呼气，撩起袖放放墨锭。

皇帝优哉游哉：“那你说什幺好？”

皇帝微笑：“这年，有哪家正经人家的兄妹一起门？还带侍卫的？就算有，也该是全家一起去，你是不是还要去找人假扮你爹娘啊？”

“你这个人……”她委屈地：“怎幺这幺坏心。”

——这扮作夫妻，也是有缘由的。

苏小立刻说：“兄妹啊。”

他忽而冷笑一声。

“你这幺说，是觉得朕比父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