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官叹气，“阿七，你比我年长，你怎么活得这么糊涂？”

“他着，也不硌人了……”阿七傻呼呼的冒这话，声音很低，只有自己听见。

瞅着阿七突然没了动静，秋官继续往说去，“你到底喜他什么……”

“还有馍馍吗！我要吃！”

吃完后，阿七又抓起秋官的手，“你再摸摸，还硌手吗？”

“阿七，你慢，喝。”

秋官瞧着阿七憨憨脑的傻样，心陡酸，变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全是那个伶公造的孽。

一，竟吃了五个馍馍。

“阿七，就中午吧，我先去活了。”

“你自己的钱，你自己攒着，别乱花。”

秋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照着他的话，在他胳膊上稍稍掐了一，“硌人得很呐。”这话秋官说着，本想着阿七能应她，随她一块去大吃一顿，谁知，这话更是刺激了阿七。

秋官不明所以，直愣愣地摇，自己再说硌手，这人今天肚都得撑破。

秋官撂这句话就走了，阿七坐在地上，保持一个姿势，大概一个时辰后，他走了去，劈柴、烧、生火……凡是能的事儿，他都一一去，人忙碌了起来，脑袋却还是沉沉的，他想不明白秋官的话，他糊涂吗？他只是心上装了一个安容，为他喜，为他忧。

秋官笑笑，了不属于自己年纪的成熟，“我攒着钱什么呢，我爹把我卖到这里的，他们都不要我了，我还记着他们甚，攒的钱都是自己的。”

那丫也不过才十六岁，看得倒像比他透彻。糊涂的只有他阿七自己，糊涂人揣着糊涂心思，过着糊里糊涂的日……凉飕飕的……

秋官知阿七的心结在哪儿，她并不吃惊阿七喜的人是个男人，她只是想起那人冰冷的拒绝，她便不想再让阿七在这种绝望里挣扎，她不介意在他心上再补一刀，好让他断个净。

阿七傻笑起来，脸上方才的泪迹还未，这一笑，着实稽。

大概四五天之后，秋官才主动去找阿七，也没再提伶公的事儿，二人都心照不宣，她想着，自己已经善意提醒，他愿不愿意再陷去，那是他的事儿，自己横竖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

阿七一时无言，抿唇不语，他跟秋官都是可怜人。这白茫茫的天地间，竟找不到自己的一个小家。

“咳、咳――”一半肚，一半全咳吐来，阿七不，抓起地上嚼成一团的馍馍直往嘴里，也不嫌脏。

说完还没等阿七的回应，人便走没影了。

阿七的手绞着衣角，低垂眉，并不答腔。

秋官只当他饿得慌，赶忙去厨房又偷了几个过来，阿七一把抢过馍馍，连都不沾，大咬着就往肚里咽。

“走吧，今天午事忙完，我请你去醉仙楼，吃饭。”

“我那天听你的话，去找他了，他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