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打趣了几番,说的全是闺中话,旁人若听去只会脸羞耳红,安容像是在一天天开心起来,阿七的那颗心却时悦时沉。喜的是,这人也有恣意玩笑的时候,比之以前的他,安容对自己越来越好了;忧的则是,自己跟他的快乐时光只能止在今夜了,细想来,自己这辈
,还是苦了些,到
来好像什么也没剩
……
阿七攥了攥衣角,“钱不够,没买到大红喜服……”说完,竟痛哭来,安容也是没料到,这人会因为这事儿哭成这样,又无奈又好笑。
安容好生抚了一阵阿七,这人
绪才稍微平复些。时辰还早,安容在一旁翻看着书卷。阿七却自顾忙了起来,去后院提了一桶
,把屋
的边边角角都好好
试了一遍,有些地方够不着,阿七踩着木凳,仔仔细细,一块地方都没放过,全
了
净。
的傻样,深深映在了自己的眸里,安容的嘴唇凑到阿七的右耳边,“是不是想嫁人了?”
安容说了,相公二字。阿七突觉一窒,那种既惊且喜的
翻涌而来,涌上阿七的
里,泪
迷蒙,阿七痴痴地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你娘叫什么?”
“我说,我是你相公。”这话深无比,安容的面容都被衬得又增了几分熠熠光彩。
“我当什么事儿了,明天再买不就行了。”
“难受……”
阿七的泪还在
里打转,脸上却羞红了,嘴角还噙了一抹傻笑,这副模样着实不好看。
一连问了三遍,阿七却似怎么也问不够
“那我可得考虑考虑。”
“阿七。”
想来,一个如此怕死的人,不是生老,也不是病死,却是要为了一个人,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黄泉路,这得多大的啊,才会自甘如此。
阿七这才恍悟,这人一直都在打趣自己,似怒似喜,回了他一句,“那你娶不娶啊?”
“你娘叫什么?”
阿七不理他,一人忙得火朝天,忙完之后,
上了白天买的那一对龙凤烛,顿时屋
里明晃晃的一片光,安容抬
间,就看到阿七在摸那对红烛。
“阿七。”
“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吗?”说完安容还摸了摸阿七的额,好在并无发烧之症。
“阿七。”
“你笑起来,真丑。”
安容看书之时,偶尔抬,不解阿七今日的反常,问一句,“这么晚了,怎么
起活儿了。早
上床,我一会儿也睡了。”
“阿七。”安容唤了声前
神的人。
阿七却笑得更用力了,良久,阿七止住笑意,“相公,你娘叫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阿七更是几近奔溃。
安容终于搁手里的书卷,走了过去,搂住阿七,“没见过像你这么猴急的,相公还没开
,你倒自己把蜡烛
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