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且怒地盯着安容,“你这话是何意?”
“在xia只是恰巧认得一位神医,对此类病症颇有些研究,兴许还能帮上一二。”
王min君又走回了刚才的地方,直直盯着安容,厉声问dao,“你知dao多少?”
“有一晚,在xia听见东边有哭声,循着声音,走到了一间屋zi外,就看到了你和梁老夫人。”
王min君静默良久,缓缓开kou,“他不知dao吧。”
安容心中知dao他指的是谁,嘴上却假意疑惑,“他?夫人指谁?”
“梁如风。”这话说得异常冷静,竟夹带着无限恨意。
“他不知dao。”
王min君抬眸,打量了安容一圈,“祸从kouchu,说话掂量着dian。”
这是句威胁之语,安容却并不害怕,妇dao人家,困在这大宅院里,又不得夫君庇护,能有几分气势?况且,她眸zi里的哀伤骗不了人。
“夫人,那首词本是女zi诀别之作,你念着,不妥。”
没曾想这么句不咸不淡的话,却令王min君丢盔弃甲,所有方才刻意的伪装瞬间瓦解,她失了风度,不顾及shen份,恶狠狠地怒骂了安容,“一个千人睡万人骑的小倌儿,你也懂词?可笑,爬上了相国的床,你当真以为自己百无禁忌了吗?别忘了,我还是这府上的女主人。”
纵然知dao她是气话,安容的脸还是沉了xia来,心里的伤kou无端被人撕扯开,那滋味不好受。这世上的人恐怕都如她那般想法,可笑又可悲,自己怎么在别人yan中成了这副样zi,他也是有娘zi的人。安容想到阿七,心才稍稍定了xia来,好在还有那人在等着他,此生还能有chu1心安的归chu1。
安容不再理他,转shen过去,准备往回走。
“慢着!”王min君叫住了安容。
安容没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花伶公zi,方才是我冒犯了,对不住。”
安容知dao,这已是她尊严的极限,这才转过shen去,眸se清冷,“无碍。”
王min君四chu1看了看,“这里人多yan杂,不如去前边的凉亭吧。”
最西面的凉亭,鲜有人迹,府上仆人们很少往这边踏足,一来此chu1很偏,二来亭zi前的那棵树上吊死过人,大家都忌讳。虽无人烟,chun天时令,四周也是桃李芳菲,杨柳依依。
“你今日找我何事?”
安容颜se沉着,不急不缓,“只是碰巧遇到了夫人。”
王min君笑了,“说吧,究竟是何事?”
“夫人,你说你不恨我,我倒有dian看不透你了。”
“你我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去恨你?这世上,我只恨一人。”
安容脱kou问dao,“梁如风吗?”
王min君目光紧紧锁住安容,“我该信你吗?”
“死的死,疯的疯,夫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良久,周围一片静谧,除了微风偶尔拂动树枝带来的树叶莎莎响动,再无旁的声音,终于,王min君开了kou——
“我嫁给他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走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