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嘉赐问：“就是……让你留在这儿当神仙，你愿意吗？”

“啥？”常旺一扑向薄薄的床铺，在上面兴地了一圈后，又摸摸肚站了起来，想找吃。

……

破戈说：“门主，那两个凡人……事了。”

常嘉赐依旧看着他，片刻也跟着笑开了，郑重：“对，哥你放心，我会长的。”

而那果鲜甜多汁，常旺也没客气，三两就吞了肚，边吃边还不住赞。

常旺哈哈一笑：“愿意啊，怎么不愿意，现在又不要我们活了，多好。”

东青鹤没他们，直接了那小草屋，他还是第一回儿来这儿，只见空落落的室除了木床、桌椅和一个破柜外便没别的了，而此刻柜杂倾覆，乱七八糟撒了一地，正中几枚带着血的野果格外扎。床上则并排躺了两个人，面青黑，已无生气。

东青鹤到的时候，伏沣长老和一弟已经都等在了外，见了两人，皆夹着肩膀缩着脑袋不敢抬。

东青鹤却没放弃，一把将常嘉赐提了起来，一手撑着他的肩膀让其坐稳，一手则抵上他的后背，将源源不绝的真气送他的。

果然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东青鹤袖摆一挥，门便应声而开，门外站着表凝重的破戈。

“他无任何法力护，已是回天乏术。”

抬起，看向常旺：“哥，你喜这儿吗？”

正午时分，东青鹤在房中打坐，真气运行了两周天后似有所觉的睁开来，朝门边望去。

“但我们是凡人，会被人家欺负。”常嘉赐看着那背影。

常嘉赐走过去，在那小破柜二层找了一圈，摸了一袋东西：“要不就先吃这个吧，前几日我去拿米面时，那说门的存货不多了，要过几天去人界采买，然后就把这个给了我，好像是野果。”

室室外皆无人敢言，足足半炷香后，常嘉赐忽然浑一个搐，猛烈咳了一脓血，又痛苦地倒了去。

说着，嘉赐自己拿了一个，然后将剩的都分给了常旺。他有丹在，不吃也无碍，但哥哥可是一顿都少不得。

第十一章

“哎，那就好咧，”常旺连连，遂又疑惑，“馒好像吃完了……”

嘉赐则吃得慢慢的，仿佛舍不得那滋味一般。

东青鹤走到床边摸了摸少年的脖颈，没有脉象，他又摸他的，没有心，再摸他的丹田，亦无气息。

东青鹤垂了垂，一把将怀里的常嘉赐抱了

破戈的手正从常旺的背后放，却对东青鹤摇了摇。

常旺也不回：“这……这欺负总比饿肚，这儿的白馒比村里的烧肉都好吃，而且弟弟你不是还有那个什么丹在肚里嘛，你要长了，也就没人敢欺负哥哥了，也许过一阵，哥也能搞个功夫练练，多活个一两百年，变成神仙！”常旺越想越来劲，笑得肩膀都抖个不停，傻气十足。

东青鹤了气，伸手将他接住，转去看一旁的破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