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那儿确认真相后涌起的些微怒意。
真不知拿这人如何才好。
东青鹤抱着花浮足足过了一夜,直到月落乌啼晨光熹微,花浮颤抖的shenzi终于nuan了起来,东青鹤这才小心地让他躺了回去,自己xia床唤来了青琅。
之前伺候的是月bu的小厮,东青鹤没有让他们jin门,而青琅青仪则是昨夜察觉门主迟迟未归才一路寻过来的,不过瞧着那院中依稀明灯,静默无声,两个人又不敢打扰,就这么在外tou候了一夜。
所以一听见东青鹤低唤,青琅立时上前,就见站在门边的东门主素白的锦袍上竟沾满了diandian血迹,青琅不禁吓了一tiao。
但青琅不会多言,只听令去替东青鹤拿两件衣裳过来换,走了两步青琅又想到什么,回tou对东青鹤禀告dao:“门主,昨夜嘉赐一直未归……不知是否在辰bu照料鱼邈?要不要让青越去找找?”最近常嘉赐时常乱跑,门主虽未多guan,但之前他却没有过一夜不回的qing景chu现,青琅这才多嘴了一句。
东青鹤一怔,继而摇tou:“我知dao他在哪里,你去吧。”
“是。”
换上了青琅拿来的衣裳,东青鹤理应再去辰bu瞧瞧,但是他此刻满心都记挂着yan前这伤了的人,旁的都暂且搁xia了。
一掀袍角,东青鹤在床前坐了xia来,就这么默默地等着对方醒转。
花浮只觉自己前半夜一直沉浮在冰凉的shui中,四目无光,他一个人就快溺毙,可很快有一双有力的手将他从无底的深渊中拖了chu来,揽jin了一个温re宽厚的怀抱中,那气息是如此熟稔又让人留恋,却也令他觉得酸涩又憎恶。
浑浑噩噩间,他睫mao翕动,慢慢抬起了yan。迷蒙的视线一xia就对上了一双担忧的目光,明明那双视线温ruan绵密却莫名扎得花浮心tou钝痛。
两人对视半晌,东青鹤向着他伸chu手,搭上了花浮垂落在床沿的手腕。
脉搏仍是无力虚ruan,丹田倒是有些隐约的修为liu转了,而这些全是东青鹤这几个时辰不眠不休输到对方tinei的法力。可奇怪的是,这些带着醇厚灵修之气的法力此刻却又变得浊滞涣散了,若说是沾染了花浮本ti的妖气也便罢了,可除此之外东青鹤还探到里tou暗藏着翻涌的阴寒气息,更像是……mo气?!
察觉到东青鹤若有所思的容se,花浮一xia缩回了手,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yan。
东青鹤问:“你昨夜被谁所伤?”
花浮嘴巴抿得紧紧的。
“可是mo修?”
花浮偏过tou去,不理他。
东青鹤径自dao:“你的伤kou虽深,但却只是pi肉有损,反倒是肺腑受到震dang,需得静养。那人的mo气十分霸dao,不过一掌就足矣使得气息ru骨,修真界中有此修为者不过寥寥……”东青鹤边说心nei边已有了大概的对象,花浮为何会找上对方被其所伤自是奇怪,不过更让东青鹤疑惑的是那个人dao行那么深,遇上这样虚弱的花浮,为何只打了他一掌就把人放走了?
花浮自然明白东青鹤在怀疑什么,但个中答案其实他也不明白。
昨夜,他和沈苑休二人好容易摆脱了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