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簌簌发抖,迷糊间似有一双手将自己抱了起来,拉着他躺jin了微re的被褥中。
常嘉赐依靠在那张宽阔的怀里,僵ying的四肢终于松缓了xia来,他动了动脑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深深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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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常嘉赐醒来,床榻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就在常嘉赐想着昨夜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时,房门开合了一xia,东青鹤大步走了jin来。
他换了一shen青白的长袍,眉yan清明,shen姿笔ting,对上常嘉赐的yan睛,微微一笑,走到了床边。
“醒了?有没有觉得好些?”东青鹤温柔的问。
常嘉赐想,这话反了吧。
东青鹤像是猜到他心思,笑意渐深:“抱歉,昨儿个忽然走火rumo,让你吓到了。”
你这是哪门zi的走火rumo?
“我还以为你死了。”常嘉赐不客气地说。
“我喝了金长老的药,已经没事了,以后也不会这样了。”东青鹤dao。
“是么……”常嘉赐yanlou失望。
东青鹤像是没看见一样,察觉他要撑坐起shen,便一把抱住了他:“不急,你再躺一会儿,你的气脉受到震dang,需得静养两天。”
常嘉赐防备的望向对方:“谁告诉你的?”
东青鹤摸着常嘉赐清虚的脸dao:“没人告诉我我也知dao,定是受了我那金光波及。”
常嘉赐一顿,金光护ti会chu,便是因为东青鹤遭到了攻击,这dao理对方理应明白,然而看他那模样,却似乎并不在乎一般?
“你为何……”常嘉赐想问什么,却一时不知如何开kou。
反而是东青鹤笑dao:“怎么,你怕我会怀疑你?”
常嘉赐茫然:“你难dao不会吗?”
“青琅说,是你将我nong到床上的,”东青鹤给常嘉赐盖好被褥,一手揽着他直直地回视过去,ruan声dao,“混沌mo气不过才驱散了一半,即便你有所反复也是正常,你看看我,还好好地坐在这里,那便够了……你总会好的,嘉赐。”
东青鹤说着,眸光里温ruan中带chu一丝执着的jian定,自信得仿佛势在必,倒看得常嘉赐恍然了起来。
杀掉东青鹤,踏上独属于自己的平坦大dao,这一直是常嘉赐预想的未来,他思量无数回且jian信不疑地以为自己可以zuo到,因为再没有第二条路能给他走了。
可是在那一刻,常嘉赐耳边似乎听见了一丝咔咔声。
就像是他深切执念被重重击打而划开的一丝丝裂feng……
就在常嘉赐恍惚间,屋nei的门被敲响了,青琅在外tou低声禀报说哲隆长老求见。
东青鹤原打算今日在这儿照顾常嘉赐的,听着这话便问:“哲隆长老有何事?”
青琅顿了一xia,刚要开kou,屋外竟已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
哲隆向来是个急脾气,他只当这屋里还是东青鹤一个人,an着门主以往将门nei事务放在首位的xingzi,他这般贸贸然而ru算不得什么,而且事态的确紧急。
所以不等青琅回神,哲隆已是一把推开了门。
“门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