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就后悔了，这种问题他答是，就是死路一条。

，问：“为什么哭？”

思虑片刻，司空闲作了回答：“陛灭我家国，臣是恨您的。”

鹤景楼漫不经心地问：“今天苏锦跟你聊了什么？”

鹤景楼笑了，这还是司空闲次看他笑，他从小就不苟言笑，阴沉极了。他只是微倾了唇角就绽一抹霞光，羞了云月。司空闲这才意识到鹤景楼的容貌也是得阴柔，只是几乎没人敢直视他而已。

“谢？”

司空闲听了也是沉默了良久，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种危险的问题光是听了就让他冷汗直冒，难说鹤景楼只是想找借杀他？

他答不是，就是欺君大罪。

鹤景楼还没反应，司空闲就再次拜了一拜，诚恳：“但此时，臣是激您的。”

鹤景楼又：“你这些天瘦了。”

觉到他的指尖一停顿，司空闲看着他的表又紧张地补充：“臣一直在这里，人是陛允许放来的，臣手无缚鸡之力，苏将军又是陛的人，臣敢说什么吗？”

鹤景楼在大上了，司空闲会意地膝行过去，将靠在他膝上，鹤景楼手指轻梳他发丝。这一幕仿佛温脉脉，但两人相的地方却只是冰冷。

“陛好力。”

司空闲恭敬：“没错，臣本是罪该万死，陛肯留臣一命就已经是开恩，臣是知恩图报的人，又怎么会继续怨恨呢？”

话说到这又洒了一串泪，这话说得合合理，他要是说一都不哀恸才是说谎，鹤景楼便没再为难他，在他的床边坐。床褥还没换，湿漉漉的，这种天气肯定不舒服，心里莫名的绪涌起，他突兀地问了，“既然这样，朕灭了你的国家，你是不是很恨我？”

司空闲轻轻：“是。”

司空闲连忙：“臣并无大碍，只是不小心碰到的罢了，苏将军不是有意的。”

司空闲叩，哽：“臣自知是罪人，苟且偷生已经是受尽世人唾骂，念起故国，忍不住……”

鹤景楼说完也没理他回答，就唤了随从拿来钥匙解开他手上的镣铐，上的药粥仍是阿胶

“呵。”

“你思念齐国？”鹤景楼声音骤冷。

“晚上还没用膳吧？”

司空闲被他的语气吓到，颤声哀求：“请陛息怒，臣不能欺骗陛，臣仍旧思念皇兄，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况，就更是……”

司空闲柔声：“只是闲聊罢了。”

鹤景楼看着他被绷带缠得层层叠叠的伤不再追问了，视线转到他的脸上。没有哪个男人不喜俯视的角度，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臣服，连睫都顺从地低垂着。鹤景楼拨了拨他的发丝，司空闲自醒来就不方便梳，被他顺了顺看起来神了一，长发如墨倾洒在肩上，更显得柔，鹤景楼淡淡：“以后别束发了。”

鹤景楼问：“他是怎么伤你的？”

他眉型秀，又生得好看，脸一苍白反而衬一脆弱的。像惊心动魄的墨画，只有黑白两，却引得人很想多看两。不得不说他现在这幅病容要比以前诱惑得多。

司空闲苦笑，什么也没吃到，还被折磨地晕过去醒过来，能不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