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领导们才相继离开。

此时走廊上就只剩徐饶跟冯饕两个人，冯饕隔着监护病房的玻璃窗能够看到病房的况，此时昆就躺在病床上，呼机占据了他三分之二的脸庞，上着大大小小的，上、腹上的纱布还渗着血，若不是一直盯着，她甚至无法得知他那只有略微起伏的是生命的徵状。

他仍在呼着，却如此的微弱，好似一刻永远会离开似的，冯饕浑上被巨大的恐慌充斥着。

徐饶走近她边，也透过防护玻璃看向昆。

他说八年前昆也是这样躺在医院的，也跟现在一样毫无声息的闭着睛，像一个死人，永远不知他什么才会醒过来，那阵，徐饶也是在医院守了整整四天。

如今历史同样上演，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的理智撑着，只怕徐饶也会崩溃。

徐饶从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搞一包烟，脸倒还平静，只是拿那包烟的时候手还是颤抖的，抖了好几次才把烟衔在嘴里。

刚打着火，前边就有一个护士走上前制止。

“护士小，你让他吧，就一，否则他心里也不好受。”

“好吧，就一啊，毕竟这里还是医院呢，影响多不好。”护士小没得办法，见个大男人两通红，又瞥了一重症监护室里人，犹豫了一会儿才松了。

冯饕就陪着徐饶，看他一接着一的，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也不知几心疼的，尤其是这个兀自逞的男人夹着那烟的手指还抖得厉害。

他是在害怕，害怕里带着呼机的昆会就这么起不来了，他也后悔当初怎么就看着昆去了那个狗屁叙利亚。

他的维和，他的武装分。他娘的狗屁军队。

“我跟昆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七岁的时候昆说带我去掏鸟窝，结果两个人屁颠的跑到军大院的后山，搞得灰土脸的回来，昆的脚还坡了，一瘸一拐的回来，十二岁的时候，昆说大院老黑脸的女人是个大sao货，我们两个人跑人家窗看那女的，结果那女的被得喊娘，那儿真多，真他娘的，我跟昆还用砖砸破了人家的窗，结果那两人吓得跟孙似的，不过为了这事，昆被他家老罚军姿站了一晚上，真惨，那会儿连晚饭也不给，不过后来咱偷了个大馒给他，他还分给我一半……”

徐饶抬起，圈红着，眶似泛着泪花，手盖在她大上紧紧着，似也害怕她也跟昆一样会突然就这么……

等烟快烧到他手指的时候，他又紧着了最后一。

“上大学那会儿，我跟昆两个人跟人架，对方说老睡了他女人，其实那娘们长啥样老都不记得了，应该是sao的，就记得那女的聚会上自己过来缠着要敬酒，那也是她自个儿心甘愿的爬咱的床，谁知那狗样娘的烂货居然反咬咱一，想起来也真他妈晦气。那天，对方七八个人对我们俩，当时其中一个孙的脑袋就被我给开了瓢，那血得满脸，那场景，说来你也不信，昆一个人就翻了五个人，全给整趴，学校要罚我们两个，昆就非要一个人把这件事扛来，不过老也不能连累了兄弟，第二天还是跟他一块跟老“负荆请罪”去了。”

徐饶这一晚上一气说了很多话，这些话往常他铁定不会轻易开，这些都是他跟她掏心掏肺的话，他相信她，甚至于这个时候在依赖她，他极需要一个人跟他以前分担这份痛苦，不知为什么，徐饶偏偏就过不得她，放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