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神佑皇帝就这么走了，姜源用低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他竟然还能忍……”

甭卫益多不像话，上官皇后对他都是没话说的，等她清过场，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卫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天真：“太哥哥要死了吗？”吓得抱着他的人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帝后二人都在这里，这样的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上官皇后默然应，默然目送皇帝离开，从到尾没有开。

君律从来不知，一个小孩上可以有那么多的伤，尽只是匆匆看了一，他还是明白了卫盘说的薛小公上全是伤全是血不是夸张，而是最准确的客观描述。

原本事发展到了这一步，君律和姜源就该撤退了。

可就是这样了，皇帝还是什么都没对太，他还让上官皇后亲自收拾残局。

皇帝父势同火地吵了起来，上官皇后默然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姜源原先的计划里，他是打算让皇帝看到太服五石散后神智全无的样。有些事知是一回事，亲看到是另一回事，不巧有人了一脚，皇帝看到的画面比他预计的更加惊悚。

所以不卫益怎么作，看在他要死了的份上，皇帝也得尽可能忍去。

可惜神佑皇帝要脸面，上官皇后又护着，谁又能拿卫益怎么着。也不知那个薛小公是自己不小心来了长信，还是被什么人利用了，看到那鲜血淋漓的小，君律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如今再想起来，皇帝却不得不承认，长公主的话是对的，他的太是彻底废了。

对其他皇来说，只要卫益在皇帝心里的分量没了，目的也就达到了，可对姜源来说，这显然是不够的。

若是因为私德废储，那就对整个皇室的名声都很不好了。要是一般的小事，不值得上升到这样的度；可要是品德上有大问题，那皇帝也有责任，不教父之过，这是老祖宗说过的话。

周围的侍卫侍个个垂首看地，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来过这里。他们知了这么多的皇家秘辛，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还是提前开溜的那几个比较聪明，好歹躲开了最惊险的场面。

可是姜源不肯走，非要看上官皇后如何清场，结果君律看到了他这辈都不想再看到的场景。

“人之将死，不忍还能怎么着？”卫家不是没有废太的皇帝，可那都是在太先有不轨行为的前提，卫益着太的衔，却连自己的詹事府都没有，他能惹多大的事儿。

事实上，皇帝本没有在意小儿说了什么，他叫人把卫盘送回薛妃那里了，又冷冷地对上官皇后说：“皇后把这里都收拾了吧，这是最后一次，你知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可惜皇帝父刚吵了没几句，卫益就脸苍白吐鲜血向后仰去，忙坏了边一众人。

卫益那个人渣，他那些个见不得人的癖好在过去这些年到底祸害了多少小孩。

若不是姜源的表严肃地都不像他了，君律看戏能看得更开心更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