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想到这里，君律不禁拼命去回想，前世的姬宁和舒翰有没有什么交集。

还让他当了左贤王。他却等不及兄长正常传位,而是利用苏尔伽对他的信任，设法鸩杀了他,从而取而代之。

好在姜源是个自来熟，他看得来姬宁是真心不想和舒翰多说话又不得不应付他，就每每抢在舒翰话音未落的时候把话接了过去，反正舒翰只说了世，也没说是哪位世。

那日铁勒使团城，君律只是远远看了舒翰一，没有看太多的端倪。今日近距离见了，他突然就对舒翰有种似曾相识的觉，这些觉还颇有些烈。

瞧着舒翰无可奈何的神，君律暗自发笑，同时又觉得奇怪。除了姬宁，好像所有人都认为忍受姜源的话唠是个很痛苦的事，可他除了最开始略略挣扎了，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姜源的确是比一般人能说了，可他知的事也多，君律从来不觉得跟他说话很无聊，还觉得有意思的。只要是和姜源在一起，君律的话都会不由自主多起来。

所谓似曾相识，可不是说君律对舒翰很有好。恰恰相反，他的觉是这个人不可深交。

正德年间，舒翰屡屡犯边，君律就是在冷,都听说了他又攻了多少城，杀了多少人。

当然了，以君律和舒翰各自的份和立场，他们也没有深交的可能。

事实证明，姬宁的这个举措不是一般的聪明。无论舒翰想说什么，姜源都能把话题扯到天边去，而且他还能自圆其说，叫人想要反驳都无从说起。

舒翰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好几次都想要打断姜源了，可是稍一犹豫，又被他带跑了。

舒翰的目的不在其他，就在姬宁本。

舒翰也算是个能说的，还是每句话都暗藏玄机的那种，除非是遇上像卫盛那样心大不去多想的人，否则和舒翰打交就会很累，因为你老是会忍不住去想，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姬宁就是属于这样的人，他甚至没有搞懂，舒翰整日纠缠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最后想到的却是

接待铁勒使团的事名义上是六皇负责，可卫盈是天潢贵胄，哪会没事就跑到驿馆去，所以舒翰来了渝京多少日，姬宁就被他烦了多少日，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要找他。

君律可以确定，自己以前是没有见过舒翰的，类似看闹那种远远的看都没有。

他是长宁王府的世没错，他父王手握西城大营的军权也没错，可舒翰来访的主要目的是和大衍讨论有关边市的事，而在这上，他是没有丝毫发言权的，舒翰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

君律有着和姬宁相同的疑虑，就是舒翰的目的是什么。以君律对舒翰不多的了解，他不像是个会无用功的人，可在铁勒和大衍的谈判中，姬宁的存在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今日陪同舒翰游不算公事，姬宁为了自己不被烦死，聪明地叫上了姜源助阵。

尽姬宁叫上了姜源，姜源又带上了君律，可舒翰就是认准了姬宁，开就是世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