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律很想就这样接着睡过去了，可是那个声音听起来特别焦急，还透着隐约的哭腔，他又有些于心不忍，很想说句话，安安他。

姜源并不回答君律的问题，只把杯送到他的嘴边，轻轻喂他喝了，动作颇为熟练。

只是这些过程，君律基本上都不知了，他半睡半醒地靠在姜源怀里，只觉得周围乱糟糟的，可发生了什么，他就没有力去判断了。

君律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竟然就是姜源，而不是他先前以为的小厮，不由诧异：“怎么是你？”

姜源想了想，抬首轻轻问：“你还记得我之前说了什么吗？”

姜源的语气透难以压抑的激动，君律听得来，他这是在后怕。他还知，姜源此前似乎说了什么不希望被他听到的话，可惜他不肯说，看来只能找机会去问别人了。

，那些人怎么可能不负隅顽抗，甭打不打得过，前来找他们麻烦的人是前仆后继，始终没有断过。

君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正想开说什么，却见姜源突然把转开了。

周围似乎有人在说“醒过来就好了”之类的话，君律也没听清楚，他这会儿神不济，勉睁看了看，很快又睡了过去。

终于，君律勉睁开了沉重的，首先映他帘的就是姜源红得像是兔的睛。

不知过了多久，君律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他想回应，可是嗓又又涩，本发不声音，他想睁开睛看看，又觉得像是有千斤重，压儿就抬不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姜源听了君律的话明显有来气，可他及时打住了未完的话。

君律茫然地摇摇，他能记得什么，他就知有人在叫他，却听不清说话的容。

君律伤在右肩，躺的时候不能平躺，必须侧着，可同样的姿势保持时间长了也累的，他脆就翻趴了，抬起：“把话说完好不好？阿源，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那人睡得并不踏实，闻声上起来，先把油灯拨亮了些，才倒了杯温过来。

姜源还是不说话，而是低拿着那个杯把玩，甚至都不用正看君律。

“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说话我有不习惯哎。”和姜源相的时日长了，君律最不习惯的，就是他不说话的样，觉都有不像他了。

君律再次醒来是在夜里，屋里的光线很昏暗，桌上的油灯摇摇灭，床边趴着个人，君律看不清，意识就觉得是照顾他的人，轻声说了句：“……”

姜源略略松了气，上就把话题带开了：“你知不知，你整整昏迷了三天，军医说你失血过多，箭留在的时间太长，伤有些染，差就醒不过来了……”

“你不也是说差，可见我还是信守承诺的。”姜源到底怎么了，君律愈发觉得不对劲。

事实上，君律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已经是意志力很的表现了。

“之前……都是你在照顾我？”君律搞不清楚，他失去意识的时间到底有多长。

“哪里怪了？以前不也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