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也不兵，我们倒是可以安然无恙的共去，可要是……”君律说着叹了气。

“让范犇去红河郡，带上许寅。”补充一句，范犇就是十年前君律陪着姜源去清凉寺算命时，路上差撞上的小姑娘的爹，原名范三，君律觉得不够斯文，给换了个同义的。

起初，君律就是打算收留许寅，给他找个活计，让人平平安安长大，也算是报恩了。谁知许寅后来从了军，君律看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就随他了，想要建功立业总归是件好事。

姜源皱了皱眉，茫然：“你打算怎么赌？”

“你不去？”姜源有明白君律的意思了。

总之，一个有兵，一个有钱，他们互惠互利走到了今天。不孟凌山心里对君律的看法有何改变，他们合作占据了易州的三分之二都是不争的事实。

君律摇摇，好歹他还有未卜先知的优势，没人拖后的话，拿不两个边陲小国简直就是笑话，但是……

但是易州太大了，还很乱，孟凌山一个人也吞不来，和君律的合作对他也是很有利的。

孟凌山却不愿意，他觉得投太大收益太少，还不如安安稳稳守着现有地盘过日。

可要是平衡的局面被打破了，面对统一易州独占鳌的局面，谁敢说自己不会动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战场上的事姜源不擅长，还是要靠君律拿主意。

闻言惊讶不已，君律很聪明，孟凌山也是聪明人，双方的合作一向很愉快，“孟将军不愿兵，也有他的考虑，怎么就会……”

七年前他和姜源来到易州，要是没有孟凌山的支持，起步也不会那么容易。当然，孟凌山要是知他的野心和望，当年估计就不会收留他们，更不会对他们大力支持。

君律沉默了许久，抬手搭在姜源的肩膀上，沉声：“我想赌一把。”

“我担心孟凌山背后我一刀。”这也是他一直想联合孟凌山兵的原因。

“赌什么？”姜源神如常地问，好像并不意外君律会有这样的回答。

“你是担心拿不朱夏和南越？”到底是从零起步，单抗两国联军有吃力。

“赌孟凌山对我能有几分忌惮？”不到万不得已，君律不想和孟凌山翻脸。

范犇上辈是攻渝京的义军首领之一，这辈被君律遇上了，自然不会放过。先是借家里需要人活，把人给留住了，后来就是各种补课，到易州的时候也把人给捎上了。

许寅则是那年易州地动时，君律在云山县捡到的孩，也是他前世的恩人。

姜源目瞪呆，他觉得孟凌山不像这样的人，可是那么大的诱惑，他也不敢担保。一直是两家平分秋，谁心里有什么想法，也都是想想而已，并不会有实际举动。

朝廷对易州的控制力已经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了，君律也好，孟凌山也罢，手上的人都是要自己养活的，孟凌山不想打没有赚的仗，姜源不赞成，但也可以理解。

如今，剩的三分之一问题了，君律想，到时候一人一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