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候轮到你工作餐？”关唯晨饶有兴致地问。

“没关系，不需要睛。”关唯晨合上了书本，放在桌上。

“我吃完工作餐，把那边的桌一遍，就可以班了。”单钰博抬看他喝茶，将盘推去，“您饿不饿？坐了一天。”

单钰博这样的态度，反而让Javier又有一些不确定了。他趴在桌上打哈欠，吃铁盘上的最后一块披萨，又偷偷地往关唯晨那里窥视。看了半日，他由衷地叹：“真是帅啊……”

他：“您自己没察觉？”

他惊讶地说：“我们餐厅也是。”

看来是自己的恭维了差错，单钰博挫败地耸肩，用叉叉起一块土豆往嘴巴里送。

单钰博呵呵笑了两声。

“什么时候班？”关唯晨打破了沉默，那些影仿佛在他举起杯时，全握了他的指间。

单钰博忍不住笑了。

关唯晨始终

关唯晨放茶杯，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在餐厅打过工。那时候是店里的员工轮工作餐。”

“对了，他是混血吧？”Javier说罢拿手机搜索，在网上里找到关唯晨的资料，“果然是！父亲是中英混血，母亲是加拿大华侨，看来中国血统占了很大一分呢。对了，再怎么说也是上市公司的总裁，你这样把人冷落在窗边晒太阳好吗？也不去聊聊天。”

单钰博想了想，拿手机看日程安排：“这周五的午，我负责晚餐时段过后的工作餐。您来吃吗？”

“我这不正吃着饭吗？”单钰博说完，看看时间，料想恐怕吃完这顿饭又得开始活了，于是把没吃完的土豆沙拉端起来，走了过去。

小篮里的巧克力手指泡芙早已吃完，留小碟里的巧克力酱和餐纸上的香草油。关唯晨的手指扶着透明的茶杯，转了转杯，桌面留的影和花影开始慢慢地像走灯一样变幻。

“你逗谁呢？”Javier鄙夷地龇牙，“看来了，来找你的。嚯！他在追你，是吧？”

单钰博先是把土豆沙拉放在桌上，然后绕到关唯晨的后将百叶窗打来，问：“您不觉得光线太，看书时睛不舒服吗？”

关唯晨垂眸思忖片刻，只是说：“我不喜这么‘温柔’的字。”

“哪儿啊。”看他没有要吃的意思，单钰博笑着继续吃，“帮厨的。”

他问：“你的？”

“温柔？”他挑眉，淡淡。

“你是怎么发现的？”关唯晨不答反问，将面前已经冷却的玫瑰花茶拿起来喝。

一直坐在窗边看书的关唯晨很快发现单钰博朝自己走过来，他抬起，对他微微地笑了一笑。

祖上毕竟从中国来，肯定还是喜吃中国菜嘛。”

经他这么一提，单钰博才发现他看的是那天要送他的那本手工盲文书。他想了想，在关唯晨的对面坐，问：“您是因为Lucy而学盲文的吗？”

关唯晨：“当然。”

单钰博揪着眉心努力思索，末了笑：“因为我发现，您比我预想的要温柔更多。”

他心不在焉地说：“你说是，就是吧。”

单钰博一面吃着沙拉，一面看桌上的杯影、影和花影发呆。他看到关唯晨的掌心里装满了注满的阳光，虎上的疤痕显得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