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住家里以后，宋娟的绪变得波动了许多。杨律有几次注意到她在家务的过程中宣绪，比如将熨斗重重地熨在那个人的衬衫上，又比如从来不摆放那人脱在玄关的凌乱的鞋。

周五放学，程业鑫被他的朋友们缠着，最终决定周六留校参加“家居服派对”。他在众人散去以后，问正在收拾书包打算回家的杨律：“真的不留来玩吗？”

“嗯？”程业鑫眨巴两睛，为难地说，“疼你当然是分的事。不过，我不太愿他们这样称呼你。”

自从父母离婚以后，杨律和杨准之间几乎不存在任何有效的实质交。除了对画画的要求和想法以外，杨准从不向杨律谈起其他工作上的事项，工作以外的生活也不会提；杨律之于杨准更不必说――除非有需求，否则他从不主动地和杨准说话。近来他主动和杨准说话的次数变多了，因为他开始源源不断地产生需求，那都是一些看似不重要的事，却关乎程业鑫。

实际上，那个人不常到家里来。杨律从不在吃晚饭时见到他，他们家的餐桌旁还是只坐着他和杨准两个人。每当这时，宋娟的心会很好，亲切又地向杨律介绍自己新学的菜肴，讲述它们的营养成分。杨律无心听，神总是冷漠，宋娟说着说着会有所收敛，而杨准偶尔会打断她的话。有一次，杨律瞥见她因被杨准指责，红了睛。

杨律本就对他没有好，闻言更是心生厌恶。他淡淡地看了邓昭诃一，又看向若有所思的杨准，说：“我先上楼了。”

程业鑫耸肩，表示无关紧要，但说：“当人老婆要的事很多，可辛苦了，像我妈就是。你不用那么辛苦。”

杨律无意打听那个人的背景，他不问，杨准也不说。一周来，杨律除了邓昭诃坐在钢琴上当模特那天见到他以外，只见过他一次。当时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与杨准一起品尝一瓶刚开的酒，还主动地邀请杨律喝。彼时杨准声打断了他，说杨律的年纪小，不能喝酒。

想到邓昭诃问自己有没有男朋友以前看杨准的神，杨律的心底发，是否杨准已经把那些事告诉他了？他又说了多少呢？

而这个杨准的新模特，似乎已经从杨准那里听说了一些事，关于杨律，关于杨律和杨准。杨律不知一般的画家和模特之间应该有怎样的关系，他猜想，现在这两人的关系说不定已经超了一般的关系。

杨律的目光闪烁，不太确定地低，指尖轻轻地刮着书包的拉链。

后不惯了？”

这话听起来虽然溺又温，不过杨律心想，如果能自己些什么抑或是为程业鑫些什么，算不上辛苦，他也希望自己能一些“分的事”。何况，和程业鑫待在一块儿，对杨律来说已经是一件让他到很轻松的事了。

杨律本以为像程业鑫这样有大男主义的男生，会喜听见别人这样称呼自己的男朋友。他意外地问：“为什么？”

邓昭诃抿嘴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不小了，该长的都长了，该想到的也想到了。小律，你在学校里交女朋友了吗？”他顿了顿，睨了杨准一，改，“交男朋友了吗？”

“那你明天回不回离岛？”程业鑫又问。杨律不知，他抱歉地摇了摇。程业鑫看得纳闷，沉片刻，打定主意，说：“你明

Chap.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