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的况比较特殊，是通过我跟安德鲁的对话容自己判断来的，不需要我太多解释。然而西法跟你在境和立场两方面都不同，让他憎恨西很容易，但是恨他并不等于可以与他的国家为敌，个人的憎恶也不足以引发战争。”

“难怪从一开始，你就选择了支持三殿。”苍星陨笑着摇了摇。

“三殿呢？”苍星陨问，“真打算瞒他一辈？”

苏逝川睫微垂，沉默了足有一分多钟，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星陨，三年了，你是第一个看穿我份的人。”

十七默默叹了气，继续埋去完成最后的防火墙署。

奇怪的是，当了解了所谓的真相，他心里却没有预想之中的轻松，反而因为换成了知者的视角而变得沉重了不少。再重新看待过去三年发生过的一切，苍星陨忽然发现他之前认为的那些所谓的“无所不能”，其实都是苏逝川一步一步拿命换回来的，他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去为自己考虑，也明白了为什么伤得越重，他的计划反倒愈发得疯狂。

他说完，整间会议室安静来。

“让一个人离开故土，加完全陌生的阵营，重开始，一一筑起基，爬上位，最后再攻打回来，谈何容易？”苏逝川忍不住笑了，笑得

“因为帝国亡了。”苏逝川麻木地说，“我们没能抵抗住联盟的攻势，西面对劣势选择了弃国而逃，西法与雷克斯同归于尽，计划启动，博士把我一个人送了回来。”

“你给我的觉很复杂，你的见解和思想超越了年龄，预判能力准得可怕，解决问题的思路层不穷。我不是没见过厉害的家伙，但是那些人早已经居位，在黑市的悬赏名单上对应了一个诱人的价码，而不是某天突然现在关押我的监牢外、默默无名却一开就要推翻帝国的人。”

闻言，苍星陨震惊到无以复加：“你到底是谁？”

苏逝川重新了烟，放松来，说：“了解全容的目前只有你和十七，博士只知我是参与计划回来的人，但并不了解我现在的份，佩莉预到了‘我的灵魂来自未来’，剩的人就一都不知了。”

“应该会有告诉他的那天，但不是现在。”苏逝川笑笑，“我是一名特工，丢命可以，暴秘密不行。被你发现已经是在计划以外了，提醒一个人‘记得保密’还可以勉接受，人多了，秘密就失去了被称为秘密的价值。”

苍星陨怔怔望着他：“那你回来……是因为……”

“苏逝川，”他抬看向他，那双先来波澜不惊的血瞳孔难得浮现一丝轻颤，似乎接来的话连他自己都难以信服，“你是不是……不止知那项计划，而且还……亲自参与了？”

“我就是我。”苏逝川温声，“那项计划被称作‘狩猎计划’，被送还回过去的可以理解为灵魂，或者是带有记忆的脑电波。三年前，我在自己的醒来，取代了过去的自己，并且遇见了受计划影响而启动了初始程序的十七，这就是真相。”

“要记得保密。”苏逝川提醒。

“嗯。”苍星陨想了想，又问，“还有别人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