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逝川背对着大门继续烟。

封尘主审，意味着空战A队暂时接了里面的防守，队员都清楚总指挥跟皇导师的关系，所以看见苏逝川来也会自觉当没看见。

或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封尘抬眸，透过镜面看向苏逝川，似笑非笑地说：“你呀，就会给我难题，也不看看这次是什么况，竟然敢公然夜闯一号监狱，被西知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想。”

很快，里面传来一声“请”，苏逝川依言推门，注意到大厅没人，而盥洗室里有声。他循声来到盥洗室门，正看见封尘背对向这边站在洗手池前，略微躬，正在冲洗手掌和小臂沾上的血。

两人离开盥洗室，封尘给苏逝川拉开扶手椅，自己则绕到对面坐，端起茶壶倒茶：“其实我猜到你会过来了，只不过时间比我预计的稍微晚了一。”

“我也想早来，”苏逝川接过茶杯，却没有喝，“但白天太显了，我还不想在西继位的第一天就贸然挑战他的权威。”

苏逝川不置可否，没有就这个问题无意义的反驳，他不动声地又看向封尘的手掌，静了几秒，淡淡：“用刑了？”

封尘笑着摇了摇：“你要是不想就不会过来了。”

“西法呢？”苏逝川又问。

苏逝川扔了烟用鞋底撵灭，临监狱前又侧看了他一：“麻烦你了。”

“是！请您稍等。”守卫如获大赦，朝同伴递了个神，然后快步走了去。

不消片刻，那名守卫去而复返，说：“封上将请您去。”

守卫明知两位大人这是在公然违抗皇帝的命令，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闻言怔愣了半晌，紧接着恍然记起来皇导师是一次来，忙对着他的背影说：“属带您去。”

“那……”守卫吞了吞唾沫，试探，“皇导师有没有陛的手谕？”

苏逝川没有说话，走去取了条净巾递给他。封尘关了龙，接过来草草去两臂的迹，他刚才洗得不够彻底，被清稀释的血将巾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而封尘则像浑然未觉那样，完手便直接把它扔了垃圾桶。

封尘了然一笑，意味深长：“逝川，你这是过来审我的？”

“不用。”苏逝川已经走了最外一铁门，也不回，“我自己就行。”

“我知封上将在里面，”苏逝川淡淡，“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来了，他会告诉你应该怎么。”

“我可不敢，”苏逝川端起茶杯，似是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就是来看

苏逝川取香烟，睫微微抬起，轻描淡写地斜睨过来。男人的珠幽暗漂亮，质地温，眸光清冷得仿佛不有一丝绪，然而就是在视线相遇的一刹那，守卫却恍然到有什么东西直封住了咽，压迫他不得不了个吞咽的动作。

“嗯，”封尘痛快承认，“雷克斯的人嘴太严，不用刑本连声都不。”

一号监狱分为地上一层和地两层，苏逝川轻车熟路地找到电梯，直接来到地二层。

“去再说。”

这一路上畅通无阻，苏逝川径自走到接待室门前，起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