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说完，阿宁没有急于开，而是不甚明显地笑了一，然后才低声：“虽然我不能完全算是您的人，但连同军校那三年在，我跟在您边也有快十三年了。您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习惯，说实话我比封尘还清楚，毕竟我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类。”他脸上维持着嘴角扬起的笑意，那双碧绿的眸底安静得无波无痕。

阿宁调侃：“不知为什么，听您这么说反倒觉有可悲……”

阿宁像是来了兴趣，忍不住追问：“比如呢？”

“也对。”苏逝川边说边正过手腕，迫阿宁看向自己，这才轻描淡写，“你们俩去一趟绿尾蜥酒馆，那里的前台老板娘是帝国特工，把人了，手净。然后去三层左边走廊尽的那个单间里把封尘接来，暂时带到……”苏逝川略一犹豫，几秒后又，“带到咱们落脚的旅店，好好安顿，别伤了他。”

“嗯。”苏逝川，“星陨要的，我一般不用。”

等脚步声渐远消失，苏逝川稍微放松了手劲，好让阿宁的呼顺畅些。他心平气和地注视着对方的睛，吻平淡如常，似乎如同过往的每一次对话那样：“一般来说，这种况你可以试图威胁或者动摇我，可你什么都不说，这是不打算反抗了？”

苏逝川莞尔一笑：“我不会那么对你，在你这里，我已经没什么可审的了。”

苍星陨：“是。”

“这次要对我用？”阿宁抬看他。

苏逝川颇为认同地“嗯”了一声，非常坦然地说：“所以现在我心里的觉也很特别。”

“我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了未来的自己。”苏逝川说，“我住你的咽，但是很奇怪，我觉自己的好像也在疼。”

“职业心理嘛，我能理解，您这是怕了。”阿宁笑，眸旋即一暗，“其实我也怕，怕落敌人手里，被对方用自己曾经刑讯犯人的手段折磨一遍，在心理和生理都承受不住的时候开始崩溃，最终不得好死。”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苏逝

“我以为您杀人已经麻木了。”阿宁笑得轻松，声音也不禁带起一调侃的意味，“难会舍不得我？”

苏逝川缓慢：“去吧。”

“看你这话问的，”苍星陨面无表，“当然是你那只沉不住气的狗了，我动手是得看对手的。”

说：“你还会动手？”

苏逝川垂眸扫了指间的暗，笑而不语。

阿宁又：“我知今天晚上我是过不去了，苏教，我们阵营不同，落在您手里被灭这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换我我也会这么。”他不甚明显地勾了勾嘴角，笑里带着几分嘲意，“所以我不反抗，也不跟您玩那些所谓的心里战术，更不指望您会念在过往的分上放我一，我知我不是封尘，您对我不会心……”

两人不再多说，依言一前一后离开巷深。

“那倒没有。”苏逝川淡淡，“不过你跟其他人多少还是有差别的。”

苏逝川没有接话，维持单手钳制住对方的动作，另一只手摸向腰间取了只菱形暗来。阿宁顺势看向暗，眸光一瞬不瞬地锁定在那泛着蓝紫荧光的侧锋上：“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