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逝川短暂一愣，继而笑了：“从天狼星发到现在过去了几个小时，这一路上我都在想到底该怎么说服你，对你坦白又究竟是对是错。说实话我真不知，或许在对你动恻隐之心的那一刻起我就错了，在酒馆的时候我就不该告诉你雷克斯的交换条件，我就该看着你死，让你至死都以为对手是那只‘乌鸦’，而不是站在你面前的我！”

这话说到最后不由得了音量，封尘蓦地怔住。

“因为你是封尘，在决裂前我总要试一试，万一呢？”苏逝川扬起嘴角，笑容不禁漫起一丝嘲意，却是在自嘲，“我现在的这些不仅仅是花费了时间和力，你所能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跟你没机会看见的相比本不值一提。”

“帝国对一线驻军的筛选非常严格，每个人都是经我和欧曼亲自确认过的，我不认为这些年你有机会在里面安线。那座空间站里没有你的人，你只潜本就冒了风险，暴与否也就是我一句，甚至是一个神举止的事。苏逝川，你怎么就那么有信心，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以主动合，把戏演真，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怀疑，对吧？”

“在我们见面的同一时间，阿宁约见了我手的一名星盗，只可惜他不知我就是‘乌鸦’，就这么不偏不倚地撞枪上了。”苏逝川，“后来我接到通知，于是安排了星陨接近，”他顿了顿，继而解释，“就是当年从海底死牢越狱的半鲛刺客。”

闻言，苏逝川恍然回过神来，静了几秒，而后回答：“你说得对，我确实有目的，对你的私心是真的，利用也是真的。”

那一字一句像无数把锋利的刃，断筋挫骨地直|心里，血淋淋的，令封尘到无言以对。

待他说完，封尘双眸眯紧，一瞬不瞬地跟苏逝川对视：“你什么意思？”这问题他不是没考虑过，只是因为见面当晚阿宁的去向连他都不清楚，那么被苏逝川找到的概率又能有多大？然而现在被对方主动提了，那多半就是事了。

苏逝川将他的神看在里，却也没有再其他解释，而是起上前两步来到封尘近前，伸手拍上他的肩膀：“话说回来，你就一都不好奇阿宁的况么？”

“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天真了？”封尘哂笑着看向他，“你就不怕我临场反，害得你功亏一篑？”

苏逝川：“其实你说中了，我本就没有信心。我确实很想用我们之间的交赌一把，只可惜我太了解你了，我知这个赌自己赌不起，不是因为我们的交不够深，而是因为在信仰面前，我们都是会把交放到第二位的人。”

封尘一怔，几秒后迅速调整过来――苏逝川是“乌鸦”，那么军一直以来没能解决的问题也就有了相应的解释

封尘眉心拧紧，心底的疑惑不减反增，却没有说来。

“让你死比让你活容易太多了，事实就是这样。”苏逝川眸底带笑，声音却冰冷来，“阿尘，这件事我本来可以得滴不漏，你本没机会知任何一件所谓的真相，你不会帮我，不可能被我说服，这些我从一开始就知。”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封尘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