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只觉得气不打一来，脸当即又沉了几分：“他怎么还叫你老师？”

苏逝川闻言顿时笑了：“我本来就是他的老师啊，当初不也叫过？”

过了一会儿，见老师迟迟没有回答，奥斯汀在复又说：“他见的是自己人，所以才没有戒备。”

“你的意思是，欧曼临死前见的那个人就是我们之中的鬼？”

“老师您别介意，”奥斯汀赶紧解释，“我也只是擅自推测，并没有实际依据。”

成年男的嗓音被电传递至此，声纹难免失真，但西法还是第一时间认了对方的份，当即大惊。受到揽在肩侧的手掌发力扣紧，苏逝川侧看向西法，没有多话，而是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当安抚。

奥斯汀缓了气，说：“从关闭保护屏障，再刺杀掉驻守大将，我猜想这应该是联盟得以攻陷空间站的关键。然而况复杂，阿宁毕竟是最近才过去的新人，权限上会受限，所以我认为……应该还有个掌握足够权限的人在合他。”

奥斯汀沉思半晌，而后慎重开：“照您的安排，参与渗透计划的特工里只有阿宁有条件空间站，而现在他又跟我们失去了联系，虽然不能排除同样遇害的可能，但他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两人说完，通讯中断，苏逝川关闭光屏正要起，结果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直接被西法一个翻压倒在床上。

“还有呢？”苏逝川又。

“对。”奥斯汀的吻异常笃定，“欧曼为第四骑士，以他的手不可能轻易被人偷袭得手。他颈上的伤边缘平整，一看就知没有过挣扎和反抗，这意味着对方是一击得手，直接要了他的命。”他顿了顿，似乎是要给苏逝川反应和消化的时间。

西法横跨在他腰，单手撑在苏逝川脸侧，居临地看着他：“那小当年诬陷我跟联盟往来，你怎么能让他活到今天？”

西法不置可否，兀自生了会儿闷气，静了半晌又：“也是他蠢，竟然一都不怀疑你，还特意把自己的推测说来，被你多照顾了十年也没见有长，难怪当初会被人利用

“他也是被人利用，我不信你没看来。”苏逝川心平气和地与他对视，“再说了，当年的事也让奥斯汀获得了西的关注，在陛看来他的忠心值得嘉奖，自然会让我多照顾一些，我又怎么敢随便死？”

苏逝川淡淡：“你是想说阿尘？”

“刚才你还说了‘幸好封上将突破重围’，怎么转又怀疑上他了？”苏逝川好整以暇地笑了笑，静了几秒，旋即改，“不过推测的倒也合理，这样吧，我会空调查阿宁的落，你那边就别再分心了，以免留痕迹，引起别人怀疑。”

“你怀疑谁？”苏逝川直言问。

“是。”奥斯汀。

这回奥斯汀有些犹豫，像是不知究竟该不该说来。

苏逝川不甚明显地弯起嘴角，劝：“鬼这种事事关重大，很有可能导致计划全盘覆灭。你们是我一手培养来的特工，我要对你们的生死负责，也要对计划的成功与否负责，在真相大白前，谁都值得被怀疑，甚至包括我。”他一哂，“你不需要存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