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憋了一晚上的怒火彻底爆发，抬手给了冯远一巴掌，冷笑：“你也没少欺负我。”

冯远成府深，哄季南这种白纸一样的小少爷哄得得心应手，还没到一个月就把人给骗到了手。季南也不笨，知这层关系隔着实在是不好，可冯远对他的引力太大，再聪明，遇见夫也是无计可施，更何况冯远也不真的碰他，只隔三差五把人关在卧室里摸一个午，摸得季南浑无力，花津四溢才放人走。说白了他就是留恋那么一丁温。季南不敢问冯远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但估摸着也是和赵先知一样，图个新鲜玩玩双儿。

“夫。”季南脸上没什么表，就底有汽。

“谁敢欺负你，我一枪崩了他。”冯远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季南听的，也是说给赵家听的。

季南咬着唇摇，定定地望着冯远指间熄灭的烟神。

季南无力地笑笑，生生熬了一晚上把酒席吃完才和冯远一起回季宅。

“怎么了这是？”冯远揽着季南的腰，把人打横抱了往卧室里走，“欺负你的人又不是我。”

冯远宝贝他宝贝得不行，被打一巴掌算得了什么，抱着季南往床上一躺，也不多说，抬手就去脱他的衣服。季南心里烦闷，心底憋着对夫的憋得快要发疯，冯远还存心要折腾他，花没被，人倒是撑不住先哭了。

可季南对夫的态度一就变了，原先躲得和什么似的，现在恨不得成天跟在冯远屁后面，了学只要不在家就往夫屋里跑。

冯远看着心一颤一颤的疼，掐了烟把他往后一拉：“谁欺负你了？”

依着冯远的脾气，他要去是谁也拦不住的，也没理由拦，就凭他是季南的夫就能正大光明地馆。

冯远心里琢磨着把季南带回屋疼一会儿，谁料这人跟吃错药一样甩手就往楼上跑。季南的卧室在二楼，而冯远要是回来住，都是和他住在一楼的卧房里，季南也没少去。

这样的关系本来不会有一步发展，谁料自从见过季南一面，赵先知就开始频繁季家，每次都带着大包小包的礼，上到季南的，到家里的人，一应俱全应有尽有，于是除了冯远和季南自己，倒再没人觉得这门亲事膈应。

“哎呦我的小

赵先知也估摸着时机差不多，立刻趁打铁提要订个婚。季家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一来答应了婚事订婚宴是一定要摆的，二来风风光光办一番双方都有面。冯远的份不太适合掺和这事儿，等他知的时候，季南已经被人从学堂直接拉去了城里有名的馆。

脸呆呆地坐在地上发愣。他来季家本没带几个人，也料定季家不敢拿他如何，却忘了冯远。冯家可比他们这些生意的厉害多了，家里是山贼，据说就现在这光景，祖宅里还藏着几十条枪。赵先知畏畏缩缩地爬起来，灰溜溜地走了，倒也没胆找冯家的麻烦。

冯远一门就直奔季南边去了，往小舅边一坐也不说话，就翘着二郎烟。赵家怕冯家怕得厉害，好生招待着冯远，连赵先知都规规矩矩地不敢粘着季南。

他跑去打牌，到现在还没回来，人也都睡了，就客厅亮着盏忽明忽暗的灯。